“二伯要的应该就是这个死结。”
“我亲眼看到,每次爸妈更厌恶我,他们就会给二伯家更多的钱。”
“这应该就是二伯图谋的。”
齐俐:
“所以你二伯做那么多的最终目的,就是离间你和你父母的感情?”
“离间到即使你们某一方发现他的阴谋,你们双方的感情裂痕也大到无法修复的地步?”
“至于离间过程中你会变成什么性格,对他可能只是顺便的乐子?”
林柏:
“乐子?”
林柏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反驳。
齐俐:
“我爸爸说,一个成年人,只要不是纯变态,那么长期做一件事情便肯定是为了利益。”
“‘欺负小孩’可能成为成年人一时的发泄,但如果没有实际的、足够的利益驱使,就很难成为长期活动。”
“而如果你二伯是个纯变态,那么他不太可能只盯着你一个人欺负,也不太可能在发现我们学校让他难以下手时放弃。”
“所以,离间你与你父母感情这件事,一定能带给他很大的利益,才值得他连续地、费尽心机地做了这么多年。”
“应该不只是你看到的那些多给的钱。”
“因为那些多给的钱本质上都是你父母为了你二伯家养你这件事支付的酬劳。”
“如果只图谋这笔钱,你二伯完全可以通过更好地对待你、把你养成个优秀的人等方式来正当地获得更多酬劳。”
“那样还没有翻车、毁形象的风险。”
“应该有什么是对你好得不到、只能通过对你坏获得的。”
钟朵:
“那是林柏没看到的更多的钱?”
“谷绘雾说林柏你爸妈是大企业家。”
林柏缓缓摇头:
“我不知道。”
“这几年我只顾着讨厌他们。”
“讨厌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信,讨厌二伯说什么他们都信,讨厌他们对林杨比对我好。”
“我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只知道他们越来越忙、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他们每个月给二伯的钱越来越多,每次来二伯家时带的东西也越来越多,给林杨的红包越来越厚。”
“可能他们是很有钱吧。”
“但他们多有钱跟我没关系。”
“我刚住到二伯家时,每个月他们会给我零花钱。”
“但只给了三个月,就改成了让二伯看情况每周给我点。”
“再后来,就是让二伯完全不给。”
“现在他们每次给林杨的红包比以前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多十倍以上,有时甚至能达到上百倍。”
“林杨每次收到红包后都会对我炫耀。”
“林杨说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两个爸、两个妈,而我一个都没有。”
“我一向认为林杨满嘴谎言,但我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很真实、很正确、我很认同。”
林杨就是林二伯的儿子,也就是林柏那只比他大一个月的堂哥。
钟朵一拍手,觉得自己找到了主场:
“这个剧情我看过。”
“你二伯真正谋划的可能是,让林杨逐渐取代你在你爸妈心里的地位。”
“最后,你爸妈的财产可能也会让林杨继承。”
“至少让林杨拥有你爸妈公司的大量股份。”
“或者成为那个……高管。”
林柏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这个利益听起来确实是足够大了。”
“可能二伯谋划多年的真就是这个吧。”
“呀,终于搞清楚了一个在我心里存了很久的疑问。”
“感觉轻松了不少。”
“二伯和二伯娘在外人眼中好像已经是成功人士了。”
“他们有据说很体面的工作,与别人交谈时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尊敬。”
“即使没有我爸妈给的钱、在我还没住进二伯家时,他们也能轻松给林杨买同龄人很羡慕的玩具。”
“这样的他们却还那么努力地图谋我爸妈的钱……”
“看来我爸妈是真的非常有钱。”
钟朵提醒:
“按照正常剧情,接下来你应该与林杨争夺你爸妈的宠爱。”
林柏沉下脸:
“我才不要。”
“他们爱宠谁宠谁。”
“想把他们的钱给谁也随便他们。”
“他们跟二伯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亲亲密密凑成一大家吧。”
“离我越远越好。”
钟朵:
“哎,可是,你爸妈的钱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呀。”
这是作为独生女的钟朵认知中理所当然的常识。
虽然是独生子、但几乎快当自己是孤儿、且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如果真是孤儿可能还更好的林柏则表示,不存在这种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