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幔之内,气氛渐热,又是甜甜蜜蜜,缠绵悱恻。
第二天一早,秦若薇再次向张娘子请假。比起其他人,她请假的次数太多,自己都不好意思,于是这次强烈要求张娘子扣她工资。
她这样的员工,也是没谁了。
秦若薇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又想要不是自己存款超级多,这会儿肯定能厚着脸皮不提这事儿。
张娘子看看楼中伙计请假的记录本,从有这个本子开始,就是秦若薇的名字出现得最多,她再如何偏向她,似乎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便答应这个月要扣她工钱。
于是她刚答应,这边请完假的秦若薇打过招呼便一溜烟往外跑,她都喊不住人。
秦若薇匆匆赶到医馆,一眼看见大夫,顿时脚步加快,走过去盯着大夫开口就是:“大夫,你这会儿看着不忙,我有些事情想咨询你,我给诊金!”
大夫看看她指尖压着的银钱,很给面子地点头,起身带着秦若薇走向医馆自带的小后院。
两人在院中石桌边坐下,秦若薇就掏出纸笔,一副要全程记录的样子,大夫虽不知她拿纸笔来是做什么,但还是莫名有些紧张,坐得都要端正些。
“第一个问题。”秦若薇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把自己昨天做完就后悔的事问出来,声音压得很低,脸因为羞愧而有些红,“就是,我夫郎怀孕后,我一直不知道,还和他做妻夫之事,会不会对他的身体有影响?”
听她这么问,大夫的脑子也有些懵,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再看她满脸的红晕,她莫名把她的脸红理解成因为两人感情太好次数很多她提起这事的羞涩。
她心里莫名起攀比之欲,心说自己和夫郎感情也好得很!
大夫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还是如实解释:“关于儿郎怀孕的事,其实我不是最精通的。城中的稳产公,比我更了解儿郎怀孕的事。你也知道,我是女子,再如何通医术,医治旁人的夫郎或是别家的小郎君,都是不合适的,更何况是接触别人家怀着孕的男子。”
听到她的回答,秦若薇突然想起来这里不是她那里,大夫不是医生,甚至这里的男子地位同她那时候古时的女子一样。
她在这里找精通夫科的大夫的难度,就和她在古代找精通妇科的大夫,是差不多的。
她眨眨眼低下头,心中莫名难过,既是为苏离,也是为她那世界一直有些艰难的女性。
“那,我想问问,大夫可知道要怎么调理身体?”秦若薇想想,问出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只是调理身体,大夫总该能回答。
果然,这个问题大夫回答的就很多,她洋洋洒洒一通说,秦若薇却没轻易动笔,而是等她说完一句,就反问:“怀孕的人能用吗?”
她这一问,大夫本来挺流畅的话就卡顿起来,再回答时都要多思量几遍,这时候秦若薇才把她的回答往本子上记。
问完有些闲的大夫,秦若薇抱着本子又回到运来楼。张娘子看到她又回来,还有些惊讶。
她往日请假,只要离开就不会回来,张安见到也觉得惊奇,趁着空闲围过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该回家去吗?”张安好奇地看着她手里抱着的一叠纸页,能瞟见上面有几个字,不过许多字她不认得,读得磕磕绊绊不明不白,“你手上这是什么东西?”
“我记的东西。”秦若薇回答完,再要开口时脸上都有些红,“安安,你有认识或者知道的稳产公不?我夫郎怀孕,我想问问稳产公,该怎么照顾他。”
“有啊!榆钱巷的董卫公,他早年丧妻后便不再嫁,自己跟着以前的稳产公学,听我对他的称呼就知道,如今也是远近闻名的稳产公。去年冬天,我家请的也是他。”
张安下意识回答完,忽然想起秦若薇的话,她扭头看向秦若薇时,眼神都是惊诧的。
“你!”
秦若薇很认真地在记苏离说的话,听完又忍不住担心:“那,这位董卫公已经丧妻,又不愿再嫁的话,我一个人上门去请教问题是不是很不合适?但我单独请人出门也很奇怪……”
她担心完,又眼巴巴地看向张安:“安安,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张安已经慢慢回神,想到秦若薇成亲已经好几个月,家中传来喜讯似乎也很正常,不过一想到她都是成亲一年多才让夫郎有孕,她突然有点点忮忌秦若薇。
不过这点情绪非常微小,毕竟她已经是有女儿的人,而且秦若薇与她关系一直很好,当初送她女儿的那一身小衣服也特别好。
“这我没办法。”对于秦若薇的请求,张安无能为力,她解释道,“董卫公本就是男子,何况还是失去妻主的那种,我怎么可能与他有接触?自然更不可能有什么好的关系。”
“当初能请到他,一是我家花大价钱,二是借的姨夫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