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易怀宁的意识还是有些混乱,缓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医院,他动了动身体,感觉哪哪都像是被暴揍了一样酸疼。
就在他扶着床坐起来的时候张司回来了,看他要扶着墙下床发出警报,“诶诶诶你醒了啊!别动别动别动!”
易怀宁只好缓缓躺下。
张司手上东西放一边赶紧过来,“感觉怎么样,还觉得晕吗?还有哪儿觉得不舒服的吗?”
“身上酸疼,头还是有点儿晕。”
“医生说你是脑震荡,头晕或者是呕吐都是正常现象,先观察两天看看。至于身上,运动过量导致的肌肉酸疼,躺两天就好了”
“哦。”易怀宁拉起自己的衣袖看了看,“那我这身上为什么裹了这么多的纱布啊。”
“还说,昨天来了医院才看到你这身上都是擦伤。你说你有必要这么拼吗?不行了就休息有必要给导演省钱吗?看看现在,躺床上了吧。”
易怀宁被数落的头疼,“啊……哥,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我这不也没以为会出意外嘛。”
“行吧行吧,不说这些了。我买了些早点,你还是先吃饭吧。”
易怀宁慢慢坐起身来,接过牛奶,感觉脑子里雾蒙蒙的有什么事儿很重要但就是想不起来。
尝试威亚上的打戏确实有些吃力,一整天的体力消耗让最后那一跳力不从心,落错了位置才会从房顶上踩空,加上头晕,天旋地转的连方向都辩不清楚,根本没有注意到即将撞上的墙壁。
可他记得有一股力道还是在他坠落的时候拽住了他,还记得虞则清被医护围着说着什么脱臼之类的……
“我靠!”
“噗!咳咳咳。”张司被他吓得一口水喷出来,“又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我去……我别是撞坏了脑子,我怎么记得虞老师也受伤了?”
“嗯,你还能想起来问啊。这回要不是虞老师拉了你一把,你这脑子怕是真的要撞坏了。”
原来真是虞则清出手相救,“啊?那,他还好吗?”
“虞老师肩膀当场就脱臼了,手腕还有一些软组织挫伤,不过现在已经接上了,人现在就在隔壁休息。”
“隔壁?”
“对,我回来之前去看过了,虞老师说他挺好的,但是整个胳膊都打着固定看着确实吓人。”
易怀宁有些担心,多年跳舞生涯没少受伤,手腕脱臼的痛他现在都忘不了何况肩膀,“我想去看看他。”
“应该的,说起来你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虞老师。昨天晚上你没看见,那场面,你那儿一歪虞老师立刻就跳了下来,一把就把你拽住了。
你这儿人晕了没知觉,威亚老师那儿一拽,虞老师的肩膀就是那么生生拉脱臼的,就这样他还一直没有松手,脱臼了还挂着个大活人,啧,想想都疼啊。”
易怀宁听完立刻就想下床去看看虞则清到,张司一把给他按住,“哎不行!你给我躺好了,一会儿医生过来查房,让你动了你再动。”
“可是,虞老师就在隔壁,我就走这么两步应该没什么事儿,或者你扶着我!哥,我得去看看,醒了还躺在这儿是什么事儿啊。”
张司态度坚决,“实在担心你给虞老师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但是现在别乱动。”
“可是……我还没有虞老师的联系方式。”
“那就等等呗,人就在隔壁又不能跑了,我知道你着急道谢,但我要是背你过去是不是有点儿太吓人了。”
两个人吃完了早点,张司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嘱咐他,“剧组那边昨天就安顿好了,什么时候人好了再归队,可以先拍别人的戏份。
谷总我已经联系了,出了这么大事儿还瞒着不可能,你醒了就给谷总回个电话报个平安吧。”
张司走了,易怀宁给谷总打了个电话。谷骁孔是个非常nice的老大,隶字后山出道以后给了他们不少的自主权,这次能进组也是借了谷总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