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你的父亲牺牲了。”年少的鹿鸣野满脑子都是古Sir的这句话。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十三岁的鹿鸣野枯坐在父亲的房间,看着父亲的遗物,久久不能入眠。
骗子!大骗子。
她的眼角挂着泪水,倔强的孩子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她紧紧的看着父亲的照片。
那是一张自己和父亲的合影,照片放在床头,照片里的父亲还很年轻,那时候的鹿鸣野不过五岁。
可此时此刻,父亲的笑容在鹿鸣野看来是那么的刺眼。
“骗子!”终于,孩子爆发了,一把将照片摔在了地,上粉身碎骨。
乒乓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吸引了孩子的注意,鹿鸣野蹙眉看去,是一个自己没有见过的徽章。
“这个是什么……”
滴滴滴……闹钟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像是催命符一般,折磨着鹿鸣野的神经。
鹿鸣野一身冷汗的从梦中醒来,看清手机上的时间。
早上五点,自己应该去晨跑了。
鹿鸣野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柜,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枚徽章。
一个,是多年前,她在父亲的相框里面发现的,一个则是昨天在灰烬里面发现的。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多年前,她发现父亲留下的徽章时,旁边有一段只有自己和父亲能懂的暗号:不要告诉任何人。
“老爸,十五年了。”鹿鸣野喃喃说道,她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两枚徽章,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桩人口贩卖的案子会和父亲扯上关系。
父亲当年留下的徽章,她研究过,上面的图腾,是一个星座的图腾,翻译过来就是金牛,而昨天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是双子座。
这些图腾的背后,是有联系的。
一开始,鹿鸣野想的是,应该有十二个星座的图腾。
可十五年了,她没有找到过任何一个其他的图腾,她甚至以为这是父亲和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恐怕自己当年想的没错,这应该的确是完整的十二个星座。
鹿鸣野走到地下室,坐上自己的车,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她的思绪回到了昨天。
她在面对森帕那些人的时候,她清楚的记得那些人的脸。那些人的语言,她不能完全听得懂,可那浓重的口音,她可以模仿。
当自己昨天给古叔说这些人的时候,古叔的表情也很凝重,“小野,那个时候,你的父亲,面对的就是一群T国人,但我不能保证,这件事和十五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鹿鸣野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没有证据,应该冷静。森帕的DNA她交给了鉴证科,和她想的一样,港城,乃至整个华国的DNA库里,都没有这个人的信息,可惜自己没有拍下森帕的照片。
笃笃笃,车窗被敲响。
鹿鸣野放下车窗,看到况蓝笙的脸,“早安,况高检。”她眼中含着礼貌的笑意。
况蓝笙的脸上,是初见时的冷,“鹿警官……”
“鹿姐姐,谢谢你救了我。”少女的声音响起。
鹿鸣野这才看到一边的况蓝娇,“不客气,小朋友。”她顿了一下接着朝况蓝说到,“不客气,况高检。”随后,鹿鸣野摇上车窗。
况蓝笙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和一开始的时候一样,她们两之间的关系淡淡的,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太多的变化。
不,或许是有一点,她们没有一开始的剑拔弩张。
“姐姐,鹿姐姐是个很不错的人,不是吗?”况蓝娇看着自家姐姐的侧脸笑着说道。
况蓝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去推妹妹的轮椅,“娇娇乖一点,我先带你去李医生那里,一会……”
“是要去诉讼吗?是张阿姨的案子?”况蓝娇的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况蓝笙点了点头,有些失神的看着妹妹的笑意,“娇娇,我能问问你当年为什么会选择张阿姨吗?”
“因为那个时候,张阿姨说,她也有个女儿,不过已经死掉了。”况蓝娇叹息着说道。
“对不起,娇娇。”况蓝笙自责的说道。
“姐姐,你在讲什么?”况蓝娇失笑,“你为了照顾我,很努力了,当年要不是你撑起集团,怎么可能有我们的今天。”
“我让你这么小……”
“我喜欢做总裁。”小姑娘的脸上满是笑意,看向姐姐的时候也是满脸的骄傲,“而且我比姐姐做的好不是吗?姐姐是天生应该做检控官的。”
况蓝笙嗯了一声,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妹妹在商业方面比自己强大的多。
明面上,集团是交给了职业经理人打理,可真正的总裁,一直都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做总裁,已经整整七年了。
“张阿姨会怎么样?”况蓝娇问道。
况蓝笙扶着她上车,整理好妹妹的轮椅,为妹妹系安全带,自己坐上车后说道,“我会让她的余生在监狱里度过。”
*
警署。
因为鹿鸣野的关系,整个重案都正常上班了。
“老大!”刚刚踏进办公室,鹿鸣野就迎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是安娜,队里除了鹿鸣野唯一的女孩子,“我以为你这次要判了。”
这女孩子什么都好,长得可爱,业务能力很强,可口无遮拦,说话容易得罪人。
鹿鸣野当即变了脸色,“安娜,你要是不会讲话,我就让龙Sir过来把你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