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但是相对应的,我也从没说过我对你抱有别样的感情。”
原剧情将这份感情定义为【孤独且永远没有着落的爱】,所以这份喜欢只会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出色的骗子当然会不择手段地维持人设,但这绝不包括出卖自己的灵魂与道德:“我只是喜欢有姐姐在我身边,仅此而已。
“可事到如今,我已经不需要这样的陪伴了。你忘了吗?是你亲手将我送出去的。”
不是的。
“我现在有了更想去珍惜的人,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死皮赖脸缠着你……”
不是这样的。
“这样不好吗?”
“我没有讨厌你,也不是要赶走你——不,不对。是你说过会喜欢我、无条件的喜欢我。”她颤抖地抓住了对方的手:“可是现在,你为什么有了更加在意的人呢?”
“明明只是建立在利益交换上的联姻而已,明明我很快就会把阿楚接回来,明明我们还可以像从前那样亲密……但你不在了,阿楚。”
“这里,”她指着的心口:“没有了。哪里都没有了。”
她感受不到她的在乎了。
望着那双哽咽的眼睛,楚惊蝶忽然觉得无措。“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她叹息着,“毕竟你迄今为止对我实施过的、唯一称得上伤害的事情,也仅仅只是无视而已。”
无视而已。只是无视。
偏偏让人无法过分苛责却又无法彻底释怀的事情。
“阿楚……”“楚惊蝶!”
她猛地一怔,受惊般地寻声望去,却只看到窗外顾明莱模糊的脸。
“她怎么——”咔哒。
或许我早该告诉你轮椅上装了定位器?楚惊蝶慢悠悠将银链挣开,一同推拒的还有那份自以为是的爱:“抱歉了,姐姐。”
楚清歌彻底沉默下来,她眼睁睁看着女孩一拐一瘸离开、看着那只蝴蝶一步一步似要飞出窗外——
“这里不是医院。”
也没有让你粉身碎骨的十三楼。
而楚惊蝶只望向顾明莱。她打量着别墅下女人张开的双臂和身侧的保镖,那一瞬已经有了踏碎整个世界的勇气:“是吗。”
一步、两步。
“阿楚!”
别走。
“如果你从这里离开的话……”
别离开我。
“我们就彻底回不了头了。”
求你了。
而楚惊蝶早已踩上了阳台。所以我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不是吗?她背对着她开始笑,笑着笑着又寥落下来:“我亲爱的的姐姐啊。”
下一秒——
“请再容忍一次我的任性吧。”
她跳下去,如断翅蝴蝶坠入春天的怀抱。
-
顾明莱从不是吝啬欣赏的人。
她也喜欢精巧的事物,比如镶嵌着二十四颗祖母绿宝石的彩色画框、比如展列柜中沉默的神鸟像、比如蝴蝶标本。
而楚惊蝶是如此不同。那是只有切身体会才能得到的感受:被珍视的,被呵护的,负于阳光之下的,置于掌心之上的,想要愤怒却又被温柔抚平的,委身于沉静却又不甘缄默的,不请自来的,无法抗拒的——统统、统统由她带给自己了。
“我抓住你了。”她紧紧地抱着坠到怀中的女孩:“无论是那些欺骗,那些谎言,还是那些虚假的爱……”
“我都照单全收了。”
于是齐齐仰倒在草坪的刹那,楚惊蝶有种被看穿一切的错觉。“莱莱……”她干笑着,不出意外膝盖已经渗出了鲜血,而手肘也被划伤,“我可能又要坐一阵子轮椅了。”
顾明莱皱了皱眉,缓缓神将人重新抱了起来。保镖们眼观鼻鼻观心地跟在她身后,这真是总裁这么久以来最鲁莽的一次了——“非法闯入民宅的后果怎样,我想不需要多加赘述了吧。”
“顾小姐。”楚清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今日的所言所行,都将成为呈堂供证。”
呈堂供证?
“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女孩腕间的红痕如此明显。
“楚小姐,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
你要我怎样无视那条虎视眈眈的锁链?
楚清歌于是抵紧了牙膛。“阿楚是我的妹妹。”她额角青筋跳动着,眸底根根血丝要活过来似的,“你没有权利——”
“首先是她自己。作为姐姐更应该尊重她的选择不是吗?”
毫不留情。
“她只能是、也只会是我的未婚妻。”
——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