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城司的人一走,西院的同僚则把嘲笑愤恨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
“咱们大理寺看来是玩咯。”
杜凌的手下忍不住嘲笑着畏畏缩缩的他们。
“你——”张田忍不住想要上前却被人拉了回来。
张田看着依旧皱眉未言语的少卿忍不住急了:“少卿,这西院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
“你别急,少卿有他的考量。”
身材魁梧的鲁达急忙搂过他的肩膀用力地拍了拍。
此时的主簿王正却并未言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他并未敢火上浇油。
但是心急的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却被他们看在眼里。
“司,”他话刚说出口就被鲁达捂住了嘴巴。
“我们知晓你也着急,话省了吧。”鲁达嘿嘿地看着他。
“少卿,我们现在怎么办?”
跌坐在地上的张田仰头盯着低头沉思着的司遥。
“我们先回去,从长记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清莲别院走去。
清莲别院
“这眼看着就快要过年了,如今这田华清的案子却被抢走,俸禄没了怎么养家拿什么买年货嘛。”
张田懊恼地仰天长叹。
“你可拉倒吧,你是担心拿不到月钱没法和你那彪悍媳妇交差,我说的对吧。”
鲁达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
两人见坐在桌前的王正皱着眉头不言不语刚要开口劝他宽心却听见他开了口。
“要我说——呜——”
他刚要说话却被二人捂住了嘴巴,“我们不要你说。”
司遥背对着他们许久未转过身来,不管他们内心多焦急他都不为所动。
此时的他一直定不下主意要不要去求父亲帮忙,父亲位高权重除了这大理寺,他还有朝廷身居要职。
他父亲本就在大理寺出现的时候不多,当然司遥深知父亲是有意锻炼自己也是为了避嫌。
这田华清虽然已经动用他的人脉关系脱身,但是庆幸他的儿子还在自己手上。
案件的关键还是在田富这里而且陈雪的远房至亲也在此,这也是司遥敢放走田华清的原因。
司遥早就预料到田华清会搬救兵,那他索性顺水推舟送个人情。陈雪一案他还是有把握的,要不然也不会堂而皇之地放他走。
待他整理好思绪回过身来,只见他那几个好同事正围坐在一起鬼哭狼嚎。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用力地咳嗽了一声。
他还未开口,几位便假装擦了擦脸上那几滴鳄鱼的眼泪。
“大家安静一下,如果这陈雪一案被抢走影响到大家月钱的话,本官为你们补上。”
“司大人,俺知晓你不差钱,但是这不是钱的事,我们总这样忍气吞声,日后大家还怎么破案。”
鲁达心直口快但是却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精明的张田见上司的脸色不对,便狠狠地踹了旁边的鲁达一脚。
“少卿,鲁达说话虽直白了点,但话糙理不糙。”
他赶紧打起了圆场,又狠狠地给了他一记爆栗示意他赶紧向司少卿解释一下。
司遥见此缓缓地抬起了手制止道:“你们跟着本官受委屈了。”
“少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三位见被领导误会了,于是不约而同异口同声。
“司少卿,你也太过于软弱了,这皇城司的人都骑到咱们头上拉屎了,为何要受这般奇耻大辱。”
只听“嘭”的一声,门被杜凌一脚踹开。
“这口气无论如何是咽不下,如果当时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本官绝不会放他们走。”
杜凌浓重的眉毛早就拧成一个死结,健康古铜色脸庞如今却被气成猪肝色。
“你放过那田华清,本官可不会放过你,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吗?”
他挥舞着手中的龙胆亮银松一个旋转背在了身后,眼睛微眯挑衅地盯着司遥。
“师兄,你这话严重了,我们之间的赌约还作数,只不过故事变得有趣了一些。”
司遥斜眼睨视着他。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早知这田华清会被你拱手送给那皇城司,当时在花满楼就不该让你带他回大理寺。”
他把手中的兵器往地上狠狠一戳,顿时把张田他们吓得瘫坐到了地上。
司遥见他找上门来并不意外,只是安静地走上前去:“师兄,陈雪的案子我已经胜券在握,你有几分把握赢我?”
他的话语中有几分俏皮也有几分调侃。
“放心,杜哥,兄弟不会给大理寺丢脸的,放心。”他拍着杜凌的肩膀,“还是安心破案吧,小心我赢了你。”
杜凌见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心里的怒气也渐渐消散。
“那今日的事?”
“师兄,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要敢骗我,看我不砸烂了这清莲别院。”
他大声怒吼地威胁着这房间里的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