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绕开三个老婆,来到音柱旁边,“血鬼术·完整如初。”
白色的光笼罩着音柱,他的伤口逐渐愈合。
“血鬼术·斗转星移。”我握住他失去知觉的右手,进行修复。
“行了,大概死不了,完事以后去蝶屋养伤。血鬼术治标不治本,不好好休息,老了就容易留下旧伤。”我叮嘱患者及其家属。
“谢谢你!眷绘硝君!”须磨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笨蛋!坚强一点啊!”槙於锤她。
“谢谢。”宇髄笑了。
我给伊之助和善逸简单疗伤,就把束手就擒的迎箬和水盏托付给三小只,“炭治郎你们把她们带到警察局。”
祢豆子回到箱子里补觉,他们离开了这里。
“月廉大人。”妓夫太郎哑声道,他跪在我面前低着头。
他刚刚伤害了月廉大人的友人,害得月廉大人使用了血鬼术,他有罪。
“月廉大人!”梅跑过来,扑进我怀里。
我摸着她的脑袋,“乖孩子。”
妓夫太郎感觉头顶一暖,不禁抬头。
我摸着他的头顶,笑着道“你也是乖孩子,小妓。”
妓夫太郎唇角微动。
“阿绝,你离开后的事想不想听一听?”风袖坐在地上问道。
绝目郎点头。
风袖的目光拉长,遥遥忆着往昔。
当时的官老爷要买走白瓷,风袖意外得知这个消息。买家是臭名远扬的虐待犯,风袖不舍得友人去受苦。
于是策划了那场假死脱身的计策。
官老爷非常生气,不停地对万宝屋施压,老板只好送出风袖赔罪。
“那是我无法回忆的一个月。”风袖不知从哪里掏出酒葫芦。
风袖活了下来,他手刃了那个贵族,嫁祸给贵族的家人。
那是风袖第一次杀人,用的是他辗转半个月才偷藏的一块玻璃瓶的碎片。
老贵族的死几乎冲垮了整个家,风袖顺利地逃了出来,半年后,回到了万宝屋。
此时的老板终于病逝,风袖在母亲留下的旧势力的帮扶下,成为了万宝屋的新任老板。
正式将万宝屋更名为东宝屋。
从此,‘风袖’这个名字称霸吉原二十年,几乎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存在。
在四十岁的时候,风袖做了件大事。某种程度上继承了他母亲的衣钵。
“我在吉原放了一场大火。”风袖说道,“和今天一样,火焰连天。”
他准备在火焰里结束他可笑的一生,和无趣的现实说再见。
人群疯狂向吉原狭窄的门涌去,停留在原地的风袖格外显眼。
他坐在高高的栏杆上,吹着夜间的和风,平静地等待死亡。
“风袖花魁。”
风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黑发红眸的男人。他确信这不是普通人。
“有什么事吗?”风袖问。
“一个小小的邀请。”男人低声道,“变成鬼吧,风袖,没有人能与你匹敌。”
男人朝风袖伸出手。
风袖眯着眼,半晌,才无所谓地说道,“好啊。”
风袖换了个身份,在新建的吉原开了京极屋。
变成鬼的前期,风袖食用了不少人类。后来的日子让他无比厌倦。每天除了完成老板找青色彼岸花的任务就是发呆喝酒。
当然,他尝不出酒的味道。
风袖意外结识的琵琶女,后来也成了同事。这样无趣的生活让风袖厌倦。
在三十年前,风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你说鬼不吃人会不会饿死?”
风袖抑制自己吃人的欲望,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等着被饿死。经营名下的产业占据他的主要时间,剩下的便是和同事妓夫太郎聊天。
后来他听说,鬼杀队的日轮刀可以无痛杀掉自己。
于是,才有了如今迎箬和水盏的策划。
风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要是卖艺,就要成为花魁;要是做生意,就要成为最赚钱的老板;要是管理游郭,就要井井有条,毫无差错。
迎箬和水盏的谋划怎么会逃过风袖的手眼?
只不过是纵容罢了。
“借用她们引来鬼杀队,无痛自杀,最后炸掉整个吉原陪葬,阿绝,这样的死亡我好羡慕啊。”风袖笑着。
可是,你没有死。绝目郎想。
是因为遇见了多年不见的友人改变了计划,还是遇见了那个她?
“风袖,那你为何,不敢看她?”绝目郎问。
火光模糊了风袖的身影,这片白色摇摇欲坠。
不愧是你,阿绝。
一针见血。
风袖自嘲地笑着,颤抖的手把酒水洒了一身。
为什么自始至终不敢从阿绝身上移开眼,去看一看那个梦寐以求的存在?
为什么?
自少年起一见钟情的那个她,无数夜里辗转反侧思念的那个她,或许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那个她。
“……因为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