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走?”沈赋看着不远处骑着马的陈从玉,问南宫瑜。
南宫瑜挠挠头,老大和文公子都不愿意来道别,这事就落在他头上,还怪尴尬的,他拽紧哥哥的手道:“对啊,要走了,老大还有活儿没做完呢,得赶快办了。”
“这也太突然了。”没有提前跟他说,知道时就要走了,沈赋知道这是为什么,陈从玉不想看到他,为了文寻故意和他划清界限。
沈赋呆立着看远处的人,他突然吩咐:“清风,去取些银子过来,给他们送行。”
“不了不了,这怎么好麻烦。”南宫瑜赶紧摆手,来时老大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收沈大人的东西,他可不敢贸然去接。
南宫瑕在旁边拉着弟弟就走:“不麻烦了,走了走了,我们走了。”
他们摆着手不让沈赋,去追,他只好停下来,看着他们聚在一起说话,声音细碎带着人的笑声,远远的钻进沈赋的身体里,钻的他心发疼鼻发酸。
“清风你说,为什么…咳咳,不是我呢?”沈赋说着剧烈咳嗽起来。
兴许是最近过于操劳,沈赋的身体有些不好。清风担心地拍拍背给他顺气,他知道沈赋在说什么,他看着远处那两道背影说道:“公子,你只是来的晚了,错过了,而陈公子那种人又只会接受一个人。”
“别多想了。”
柳奇听他们要走,背上行囊望着坐高的陈从玉:“你们要走带上我呗,原本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出来行走江湖的。”
陈从玉对柳奇的宽容度很高,对他也很亲近,这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文寻也是如此。
只见陈从玉笑笑,也没说什么酬劳的事 只是招招手,把队伍里的一匹马腾出来,流叶牵给他。
“你出来走江湖,是为了治病救人?”陈从玉问。
“算是吧。”柳奇笨拙地爬上马,陈从玉稍微倾斜身子护着他,他挺高兴:“我专治那些疑难杂症,前段时间还救了个脑袋都掉了半截的人,怎么样,厉害吧?”
陈从玉很捧场:“厉害,厉害。”
“那是,有我在保准你健健康康,全头全尾的。”柳奇毫不谦虚,他还年轻,在医术一道上又颇有天赋,于是信誓旦旦,不知天高地厚。
“那真是仰仗柳神医了。”
“从玉,从玉。”文寻站在马下叫他。
陈从玉啊了声,回头,没说话,只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文寻也不知道用什么想法说的这话:“我上不去马了,从玉拉我一把。”
从前他撒娇造作都是暗戳戳的,如今明晃晃地摆着陈从玉面前,倒叫他啼笑皆非。
他手里松松垮垮地握着缰绳,俯下身子,慵懒又惬意,故意道:“你我又不同乘一骑,我如何拉的了你。”
“那就坐同一匹。”
“哎~那不行,人坐多了马跑的慢。”陈从玉戏谑地笑就挂在脸上,驱马围着文寻转,像是什么山大王,痞气的很。
陈从玉要戏弄他,文寻站在众人目光汇聚之地,哪怕再厚的脸皮,此时也撑不住了。
他服软:“那我怎么办,从玉不要让我丢脸,求求你了。”
看似屈服,其实打定主意偏要说他不会骑马了。
真是个活赖皮,陈从玉用缰绳挑起文寻的下巴,细细端详,白瓷一样的脸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玉光,和他手上极宝贝的玉戒相得益彰。
眼睛偏执地看着陈从玉,直视日光也不肯移开视线。
陈从玉奇道:“怎么在床上不见你如此温驯?”
他还在生气,某夜文寻进了陈从玉的房里,把脏东西弄到他脸上,害他晚上洗了好久的脸,那日一幕幕仿佛此刻还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