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随从眼疾手快地搀住想出神的沈赋,把地上那个沉甸甸的布袋拿起来。
“嚯,大人您看。”那随从惊呼,敞开口子给沈赋看。
里面是几块银子。
“您说这是谁不小心丢这儿的,不会是……”看他样子,又是想起贿赂之类的事。
沈赋看见那包,心中就已明了,这是要和他彻底划清界限了。
苦笑一声:“收起来吧,我知道是谁。”
为着在申府时,他逾越亲了陈从玉,要和他划清界限,关系一下子疏远了。
可是,沈赋想到那个轻飘飘的,好似没有的吻,可是他不后悔。
文寻真是好命。
谁来都会觉得他好命的,文寻美滋滋地跟陈从玉一起躺在床上,哪怕里面人一直推拒,还是笑嘻嘻地往上贴。
他轻声哄了几下,就成功地上了床。
陈从玉摸着他戴的戒指,问道:“你刻好了?”
文寻在后面身体一僵:“没呢,快了。”
“我刻的有什么不好,你还要拿过去加工一下。”陈从玉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
“从玉,你小心一点,甩坏了怎么办。”
文寻宝贝地捧着手,透着光看戒指是否完好。
“我就是刻的深一点。”文寻没承认自己是要刻真名。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试探:“从玉,你十八岁的时候有没有去过齐州?”
齐州,十八岁,是隆泰一十九年,陈从玉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他不动声色地转过来,看着文寻的面部表情。
“怎么了,没去过。”
文寻的眉毛很轻地向下一皱,是一种疑惑和失望交杂的情绪,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没事,我随便问问。”
陈从玉眼神冷的出奇,审视一般看着他。
直到文寻有些委屈,想要开口。
陈从玉才开始说话:“我是云州人,之前一直在云州长大,大一些才出来讨生活,这你可以去查。”
他很轻地勾出个笑,像是嘲讽:“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大可以吩咐绿意让你的手下去查去我,免得还要试探我。”
文寻心惊胆颤之余又觉伤心:“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从来没这样想。”
“没有吗?”陈从玉又转过去背对着他。
“没有,你是什么人我都不在乎,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我就不提了。”文寻靠在他肩上,原本想一步一步借机挑明,他就是陈从玉在齐州救下的小孩,这么多年一直苦苦找他。
免得这么不明不白地在一起。
可是陈从玉相当抵触,什么都不肯说,想到那枚戒指上已经刻好的“浔”字,他少见地有些头疼。
“我就是一般人,从玉快亲亲我。”文寻低声细语地磨着陈从玉跟他说话,也怕他真的追问身份到底,撒娇卖痴。
压到陈从玉身上,在他耳边压低了说话。
“我就是俗人,凡夫俗子,满脑子都是想怎么橄榄你,我这么俗,好从玉你赏赏我。”
他蛇一样缠在陈从玉身上,攥着人家地手不放,往自己身上搁。
“要是还生气,从玉还可以打我巴掌。”文寻把脸凑到陈从玉面前,说到巴掌呼吸加深,脸颊痴红,眼神里裹着期待。
不开荤还好,让他尝到甜头了,打他都会发/情。
见人陈从玉不为所动,如同坐定老僧一样,文寻眼睛坏心眼一转,抓着陈从玉的手,让他握住那东西,低声兴奋道:“一定是昨天它惹你不开心了,从玉可以打它,惩罚它。”
“惩罚?”陈从玉都懒得戳破他,从前怎么不见他这样赖皮,这样……银乱好色。
他笑着斜文寻一眼,似是娇嗔,眼尾钩子一样往文寻心口上挠了一下。
心神都被勾走了,愣着看他白皙的脸,殷红的唇角。
“从玉,我们……你干什么,从玉。”
文寻挣扎起来,陈从玉趁他不备,抽了他的腰带,几下就困住了手。
“这才叫惩罚。”
陈从玉看着那根立起来的东西,笑着说,“好好享受吧。”
狗东西,自己不先交代清楚,倒跑过来试探他的身份,陈从玉不虞。
不过齐州……陈从玉皱皱眉,他确实没什么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