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玉冲文寻眨眨眼,转身一吹灯“呼”一下就黑了。
文寻想再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或者挤兑一下沈赋都挤在了嗓子眼,最后只是默默调整好睡姿,头往陈从玉肩上一抵,跟着不情不愿地睡了。
院子的另一边倒还灯火通明。
“哎呀,我赢了我赢了!”绿意撸着袖子不顾形象地大叫,把几块薄竹片扔在桌子上。
一张不大的桌子上面丢满了同样大小上绘不同花色的竹片。
桌子旁另围了程老三和南宫兄弟三人。
这新奇玩意儿是南宫两人拿来的,听说还是陈从玉做的,绿意在京城都未见过这种新奇东西。
原本她是应主上命令,来套兄弟两人的话,可现下玩得开心赢了好几局,哪里还记得什么命令。这几人明明都是初次相见,可意外的玩得来。
“不玩了不玩了。”南宫瑜摆摆手,把竹片放在桌子上,靠在哥哥肩膀上,很困倦地说。
绿意耷拉着脸,很可惜地叹口气,她还没玩够呢:“那你们去睡觉吧。”
南宫兄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进屋,绿意收拾桌上的玩意儿,心里打算着也去打一副。
没一会儿两人扛着一床被子出来,就往陈从玉的屋子走去,绿意警铃大震,跑过去手臂一伸拦住他们。
“你们这是往哪儿睡啊?”
南宫很不解,齐齐开口:“我们找老大说话聊天啊!”
不愧是双生子,长得一样,身高一样,连声音也一模一样。这时一起说话,看起来理直气壮,倒显得绿意小题大做。
“不行不行。”绿意脑袋里想着措辞,该怎么解释陈从玉和文寻在一起,那边程老三就插话进来:“老大和文公子在一起睡呢,你们俩过去可能会有点挤。”
一起睡!!!
南宫瑜南宫瑕瞳孔地震互相对视一眼,原本下午在慈幼院他们还以为是她他们多想了,难不成真有什么关系?!
南宫瑜朝南宫瑕使眼色:哥哥,难不成老大真让拿下了?这事可信吗?
南宫瑕微微摇摇头:不知道
陈从玉什么人啊,凭借自身实力,“待字闺中”将近三十年,不能真自由闯荡没多久,就找来个小媳妇儿吧?
南宫瑜南宫瑕满肚子困惑加震惊,最后晃荡晃荡成了半肚子浆糊,稀里糊涂地又被绿意赶到原先的房里睡了。
夜静悄悄地降临,白羚站在窗边看着灯火渐熄。
闻浔因近来不再吩咐命令他,白羚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普通小厮,满身的本领都得不到重用。
可是他不怪他,白羚满怀爱怜地想,只是主上被迷惑了,他跟着闻浔因的时间很久,隐隐知道他在找什么。那个人……
可是,陈从玉怎么会是他,主上被骗了。
白羚将指尖那张白纸条放在火烛上,焦黑的点在纸上晕染开,慢慢化为灰烬。
没人知道上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