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以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勉强原谅了丈夫楚仲天。
跟着楚仲天回到家里时,公公和婆婆都不在楚公馆,小叔子和小叔子媳妇霍嫣兰还在蜜月期没有回来,家中一片冷清。
“婆婆突然离开楚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沐以秋几度揣测,也毫无方向。
问楚仲天,也只是含含糊糊,说是公公婆婆吵架了。
沐家和楚家因了贫富阶层不一样,所以沐家在豪门圈子中地位远不及楚家,也算不上门当户对,沐以秋自从进入楚家之后,公公楚博轩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大多数直接选择无视。
倒是婆婆翁美霞,还勉强说的过去。
所以婆婆翁美霞突然之间不在楚公馆,沐以秋还真有点不习惯。
第二天沐以秋想了很久,决定给婆婆打电话,劝她回来。
电话一接通,便听到翁美霞抽泣声。
“婆婆?您……”沐以秋不知该说什么,翁美霞体态高大,人又长得胖,是属于那种强势之人。
如今怎么竟然还哭上了呢。
“以秋,你在哪儿,家中有没有外人,呜呜呜,也只有你肯给我打这个电话,呜呜呜!”
翁美霞悲伤兼感动,哭得泪雨滂沱。
“婆婆,我在家中,只有我一个人。仲天上班去了。晚上才能回来。”沐以秋老实告诉对方。
在这个家中,她谨言慎行,唯恐哪一个细节做不好做得超越了楚家底线,惹来不必要麻烦。
也徒然给自己添堵。
闻言翁美霞突然就停止哭泣,一下子情绪便有点失控!
“以秋,只有你一个人?你公公楚博轩没在,他去了哪儿?这个不老实的东西,天天不想着怎样扩大殡葬一条龙,就知道……”
说及此处,翁美霞似乎也有所忌讳,突然之间嘎然而止。
沐以秋也不敢接这个话茬,只好沉默着没有说话。
电话那端,翁美霞也止了声,接着又是一阵抽泣声。
依然是这样了,沐以秋又不能不劝着婆婆:
“婆婆,您别伤心了,身子要紧,你现在在哪呢,仲天这几天记挂着您也有点上火,您还是回来呗。”
沐以秋小心奕奕,唯恐哪个字说错了。
虽然婆婆不似公公楚博轩那样疾言厉色,但也不是好惹的。
“仲天上火了?他有没有说想我,总之这个家也只有你和仲天眼里有我,至于仲阳和他媳妇嫣兰,我更是指望不上了。呜呜呜!”
翁美霞这几天真的是伤心欲绝。
她和丈夫楚博轩从年轻时就一直吵,一直打,虽然她吵不过打不过楚博轩,但她还是拚尽全力,和楚博轩对抗。
以至于现在只要一和楚博轩吵架打架,她就精疲力竭,说不上来的生不如死。
至于为什么吵为什么打,她自己也说不上准确原因。
她不知是真的在乎楚博轩还是真的厌恶这个花心男人。
她像一个嗅觉灵敏的母豹,只要发现点蛛丝蚂迹,就炮轰楚博轩。
而楚博轩也没有一点退让之意。
“婆婆,您对这个家真的很重要,我们都需要您,您在哪儿要不要我去接您回来?”
沐以秋又劝慰了翁美霞几句,全是好话,翁美霞听的渐渐适意,慢慢便不再哭泣。
翁美霞住在酒店昏天黑地,已经两天两夜了,她当然不敢回娘家,过去这种情形太多了,恐怕娘家人也有点烦。
至于她住在哪里,她是坚决不敢告诉给沐以秋,只要沐以秋知道了,儿子楚仲天肯定也会知道。
家里人一旦知道她藏身之地,以后她想离开楚家悲伤那么几天,恐怕都不能随心所欲了。
当下翁美霞止了哭泣,沉默了很久才有气无力道:
“不用你来接我,我自己有车,我带了车子出来,趁着那个老混蛋没在家,我自己先回家吧。以秋,你得在家等着我,千万别让我一个人回到家里面,万一遇上你公公,免不了又是一顿爆吵。”
“恩恩恩,我在家等您,哪儿也不去。”沐以秋在电话这端鸡啄米似地点头不止。
婆婆若是能回来,最起码也给她增加点底气,要不然她一个人天天面对楚仲天父子两个,虽然不至抑郁,却也好不到哪去。
楚博轩和丈夫楚仲天二人虽然长得也不难看,但总是感觉阴气太重,无形中给人一种寒森森的感觉有木有。
有时沐以秋私底下独自在想,莫非从事殡葬行业之人,真的是浸染亡人太多,以至于也不知不觉间被阴气侵袭了不成。
不过每次一这样想时,她就瞬间不寒而栗。
楚公馆房子太多,又兼着隔壁还有一个小别墅,一个人看着这么大一个公馆,属实瘆得慌。
婆婆既然说了要回来,如果在三江本地的话,估计也用不了多久。
再加上明天小叔子楚仲阳和他媳妇霍嫣兰明天结束蜜月旅行,也要回来,楚家这块卫生怎么着也得搞一搞。
沐以秋想了一下子,立刻在手机上点了两个钟点工,让来楚公馆大扫除。
一切安点就绪,沐以秋才长出一口气,在厨房炸了杯椰子牛奶,端到客厅一边喝着一边欣赏起时尚杂志。
只有这一刻,她才真正享受到豪门阔太太生活该有的样子,惬意之间,沐以秋甚至觉得时光静止,万物不惊不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