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黛拉一不做二不休,轮换着用冰冻咒和捆缚咒将目之所及的小精灵打落于地,顺便拯救了几位女孩的头发。
然而,已经散落一地的书本已然面目全非了。
黑褐色的日记本就落在艾斯黛拉两步远外,扉页摊开朝着天空,上头蕴着一片墨渍——本该是这样的。
艾斯黛拉在假期写信时,曾误用了恶作剧喷墨羽毛笔,导致放在桌面上的日记本也沾染了墨水。
然而,当她捡起日记本翻看时,却惊讶地发觉墨渍消失了。
她当时的确对着桌面用了清理一新的魔咒,但这个魔咒一般用于清理物体表层脏污的事物,却不适于清除书页上的墨渍。
但墨渍的确消失了——是她记忆错乱了吗?
然而,还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忽地发现其中一页上有一行不显眼的墨迹——似乎是一行字体。
字体向外延伸,一段话浮现于艾斯黛拉眼前。
她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呼。
这样的情况她并非第一次遇见,当使用活点地图时,也会出现类似的状况。不过与之不同,艾斯黛拉并未念出什么相应的咒语,日记本却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难道是因为墨水?艾斯黛拉在内心揣测着。
同时,她悲哀地发现,新浮现出地那行字体,她依旧看不懂。
这些方方正正的字体,到底要怎么解读呀?!
……
就这样,令艾斯黛拉不幸的课程又多了一门。
在这周内,她不仅经历了可怕的黑魔法防御课,还差点在斯内普的课上炸了一个坩埚,和孪生子一起领了一个禁闭。
倒霉,实在是倒霉。
不过饶是如此,艾斯黛拉对日记本的兴趣依旧未被熄灭。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打算在空闲时间去图书馆查询资料的艾斯黛拉却在一个可怕的清晨被喊醒了。
天刚蒙蒙亮,天际刚刚流露出金光,云端被太阳映照呈粉红色。
艾斯黛拉和两位室友一边打着哈欠,歪歪扭扭地走在前往魁地奇球场的路上。
队服被艾斯黛拉随意地搭在脖子上,她双眼还有些迷蒙:“见鬼,伍德他想做什么?”
艾丽娅揽着安吉利娜的肩膀,把头靠在她的身上,嘴里嘟嘟囔囔:“我好困…”
安吉利娜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日里充满活力的眼眸垂着,看着也是强行从睡梦中挣脱的模样。
来到更衣室,艾斯黛拉看见了显然同样没有清醒的魁地奇队员们。
弗雷德和乔治无精打采地朝她们打了个招呼——他们眼圈浮肿,头发乱蓬蓬的,一张嘴便打了好几个哈欠。
不久后,精神抖擞的伍德和看着也没太睡醒的哈利到了。
伍德显然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有精神的。
他热情洋溢地举起一张魁地奇球场的大型示意图,大声招呼道:“上球场之前,我想简单说几句,我这一暑假在家设计出了一套新的训练方案,我想一定有效……”
艾斯黛拉从来不知道伍德的声音居然像宾斯教授一样催眠,他的每一个单词钻入脑海当中,又如流水般离开了艾斯黛拉的脑海,没留下一点痕迹。
艾斯黛拉的眼皮颤动着,慢慢地合拢了。
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靠了一下——是谁呢?艾丽还是安吉?又或者是乔治和弗雷德。无所谓了,艾斯黛拉的精神已经恍惚了。她的脑袋一歪,身体也不由自主望旁边靠了过去。
“就这样,”伍德的结束语像下课的铃声一般,让艾斯黛拉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清楚了吗?有什么问题?” 伍德问。
说实在的,艾斯黛拉全程只听清了这一句。
刚刚靠着艾斯黛拉睡着的乔治也清醒过来,艾斯黛拉的脑袋从艾丽娅肩膀上移开,艾丽娅也随之转醒,脑袋从安吉利娜的身上挪开。
他们简直像一排多米诺骨牌。
“我有个问题,奥利弗,”乔治慢吞吞地问,“你为什么不在昨天我们都醒着的时候跟我们说呢?”
伍德显然对他的话语感到不快,他沉着脸,表示以格兰芬多队的实力应当赢得胜利——显然,上一年的失败还在折磨着他。
“所以今年,我们要加倍地发奋苦练……好,去把我们的新理论付诸实践吧!”伍德大声说,抓起他的扫帚,带头走出了更衣室。
太阳已经升高了,天知道伍德在更衣室中讲了多久的战术。
艾斯黛拉骑上自己最爱的光轮2000,盘旋着飞上了天际。
然而,还未等格兰芬多训练多久,不速之客来了。
“是斯莱特林!”艾丽娅正在和艾斯黛拉比赛争抢鬼飞球,她指着不远处,伍德已经带着孪生子和哈利落了下去。
落到地面时,艾斯黛拉正好听见伍德愤怒地喊道:“弗林特!这是我们的训练时间!我们专门起了个大早!请你们出去!”
但如果因为这句话,斯莱特林们便能有礼貌地扭头离开,那他们就不是斯莱特林了。
巨怪般的弗林特是斯莱特林的队长,听见伍德的话,他冷笑一声。
“我包了球场!”伍德厉声说,“我包下了!”
“噢,”弗林特说,“可我有斯内普教授特签的条子。允许斯莱特林队今日到魁地奇球场训练,培训我们新的找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