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困境无穷无尽,真挚的感情可遇而不可求。她的一生用尽全力去奔跑,从来不敢停下观望,也从来不会认真去思考,喜欢是什么。
小野的眼神充斥着迷茫,问道:“怎么样才算是喜欢呢?我要为此付出什么呢?”
这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命题,往往要划入哲学的范畴。
朔月向前倾身,抱住小野,脸颊窝在小野肩膀,传来的声音带着嘶哑:“不要问了,不要知道这些。”
肩膀处传来轻微的濡湿,小野伸手,抱了个满怀,可双臂间依旧有盈余,小野收紧手臂,更贴近了些。
像这样踏踏实实的重量终于让她安心了些。
“我有很多无法搞清楚的事情,可想到你喜欢我的时候,就算是知道或许是假的,但还是觉得欢喜。看到你受伤,会觉得愤怒伤心。这些起码是很在乎的感情吧。”小野道,“给我时间,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朔月平复了情绪,从小野肩膀处抬起脸,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不要离开你身边。”
小野伸手给他擦眼睛,眼睛温和沉稳:“你才多大,就敢用永远这个词。”
朔月笑了笑,露出他这个年纪少年特有的开朗乐观:“其实殿下也不是很了解我。”
“伤势好之前,不许再去练刀,有什么伤心想不开的事情,可以找我说,也可以找小乙说,不要这样作践自己。”小野想了想,笑道,“不过,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不开的事儿了吧。”
“我没有想不开,只是一时手痒了,这次长了记性,下次就不会了。”朔月认真道。
小野发现他真的很有自欺欺人的天分,说起谎来眼也不眨。
小野捏了捏他泛红的耳朵:“我看看你的伤口。”
霎时,那红晕从耳朵蔓延到脸颊。
小野饶有兴致地看,她还没见过这样害羞的男孩子,明明脸都红成这样了,面上还要装得一派镇定,若无其事的样子。
果然,漂亮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是漂亮的。
肩膀处的衣衫被拉下,白皙的肌肤上缠着一层层的素色白布,伤口处的地方已经洇红了一大片。
小野顿时自责:“是不是刚刚抱的时候拉扯到了,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吧。”
小野站起身,又被朔月拉住:“换了药就好了,我有分寸,以前比这严重的伤也有过,以后好好养就是了。”
“真的吗?”小野想了想,说:“那就先观察几日再说吧。”
“嗯。”
“你的药在哪儿?”
朔月指了指矮柜上的一个小箱子。
小野拿过来,发现里面东西挺齐全。
“痛就先忍着点吧。”小野一层一层揭开白布,伤口一片模糊,微微红肿着,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她小心上着药,一边问:“这么大的伤口,会不会留疤啊?”
她自己就挺爱美的,如果肩膀出现一个丑陋的伤疤,肯定要不开心好久。
“我之前受伤,留下的疤痕都很浅,殿下要是介意,可以用些淡化疤痕的药,到最后,几乎都看不到了。”朔月话语间并没有很在意。
“我回头问问宫里,有没有好用的,讨来些。”小野说,“什么叫我介意,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也不知道爱惜吗?”
“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惜。”朔月顺从答道,忽而问,“殿下今天中午来了这里,药喝了吗?”
小野顿了顿,可是让这小子挑出错了。
她眨了眨眼:“什么药,我伤已经好了,还喝什么药。”
朔月狐疑地转过头,瞧了小野一会儿,高声叫外边的小乙:“小乙去春草堂问问,看殿下的药煎好了吗?正巧殿下来这儿用膳,一块儿在这儿喝了。”
小乙答应着去了。
小野:“......”
老天爷,为什么让她来受这个罪,她分外想念现代的小胶囊,多么伟大的发明。
朔月整了整衣衫,站起身,说:“饭菜要凉了,先去用饭吧。”
小野恍然:“对啊,我还给你买了小鱼干,一会儿凉了,就不酥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