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谨慎地在脑中想着可能是谁绑架他,一个一个地排除,最后只有一个人。
喻清弦不屑地笑了笑,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也只有金朔希能干的出来了。
他没急着解开绳子,尽管这种绑法要是他想,立马就能被解开。可他没有动作,他倒是想看看金朔希到底想干嘛。
真是好笑。
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荡开来,平添一丝阴森可怖。
饶是喻清弦也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把冰凉的黑色枪口抵上了喻清弦的太阳穴,喻清弦一顿,心里啧了一声。
看来金朔希真是打算鱼死网破了,什么都不想管了。
至少现在不能惹怒他。
喻清弦脸上慢慢浮现出了害怕与恐惧,这极大满足了金朔希,他笑着慢慢把枪口移开了。
喻清弦稍稍松了口气,看来金朔希不打算马上杀掉他。慢慢,金朔希的手摸上了喻清弦的脸颊,缓缓摩挲。
眼神不绝染上痴迷与狂恋,即使他心里门清就是眼前这个人让他失去了一辈子荣华富贵的机会,但他还是不自觉地被他那张妖艳的脸所吸引。
喻清弦即使被他恶心死了脸上也没流露出什么。
忽的,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离开了喻清弦身边。再次回来,在他们面前架起了一台相机。他用力把喻清弦的脸掰正,正对镜头。
他开口:“你不是装清高吗,继续啊,等会别被骚!”
那声音沙哑得像破锣打鼓,活像几天没开口一样。
喻清弦慢慢沉下心。
另一边,闻知渝进了画室,前台说喻清弦早就走了,可却在回到车上时踩到了喻清弦的手机,闻知渝聊了起来,屏保是他和喻清弦的合照。
他的脸色一沉,赶紧拿出手机翻看定位。
心里不断祈祷喻清弦一定要带着他送的手表。
幸好,定位显示出来是城市边缘,他报了警,先驱车过去了。
随着车子越驶越偏,他的心慢慢沉到了底,手脚发软,差点握不住方向盘,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祈祷上天。
耳边不自觉浮现出僧人说的话:施主放心,你们缘分未尽。
闻知渝想着东西方,这句话无疑是最好的一剂强心剂,他加快了油门。
他一定要让那个不识好歹绑架喻清弦的人付出代价。
雨后的郊外,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山水如烟,云雾缭绕。水珠晶莹剔透。远处的工厂,若隐若现,闻知渝却莫名感到一阵恶寒。
满目都是枯枝败叶,一道道荒凉的光线穿过寂静无声的灌木丛,整个环境弥漫着一种阴森的气氛。树林里,偶尔传来乌鸦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一片茂密的森林,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柔软的青苔上,微风吹过,伴随着清新的花香。然而,在这和谐的自然之声中,隐藏着一丝不祥的预兆。
寂静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