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骄傲的恶霸,纵使落得坏名千项,他却在笼子里,回忆自己曾经千金不换的自由。有的猫生来便就是风与蒲公英的宠儿,金属的樊笼带给他衣食无忧,却要它拿千金来换。有些灵魂天生就适合旅行。
喻清弦想,他就是那样的人。我爱你,可我是自由的。
人间烟火也存在浪漫的时刻。
少年的偏爱与摇摇欲落的日落黄,放学回家来自妈妈的夺笋与内心不服输的高昂,他那时正经历一生中最明媚的曙光。
窗外的隔壁是他怯懦的向往,一边庆幸,一边失落。
他心里爱着点什么,恰似草木对阳光的柔情,又似老人对光阴的嗔怪。
他也说不清他心里装着点什么,少年的心事也就堪堪大过天,可更多的是想着家人藏在玩笑里的关心,是对自己的对闻知喻的情有独钟的无可奈何。
少年自当扶摇上,览星衔月逐日光。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年少时的愁绪心事是多么不值一提,在那时的少年人心里也不过比空流重要一点。茫茫大雾,是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哀恸。
在那时的安静里,有的是千言万语与你说不尽。情话不是谈恋爱的基础。
在那时的喻清弦心里,给闻知渝的情话他从不吝啬,大概是艺术生的浪漫,他觉得所有景物都可以是闻知渝的一部分,也可以在闻知渝的眼里捕捉,这样画下来可能会更有情感。
如果可以的话,喻清弦更想认真的对闻知渝说出那三字,而不是肉麻腻歪的情话,促成一旦两情相悦的关系。
喻清弦自认是个鲁莽的人,所以每次心动的时候总会自觉地走在闻知渝后头。用沉默来惩罚自己不切实际的想象,但要是闻知渝愿意的话,他也愿意挽起无边幻想,认认真真的和他谈一场不计后果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