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渝做梦梦到喻清弦都会被自己的过分惊醒,他又怎会想到那个清冷到他做梦都不敢肖想的人竟然因为他逃到国外。
穿过漫长的时间线,闻知渝背着包快一步走出海关,装作刚到,和喻清弦的父母会和。
喻清弦临近出口却越走越慢,因为他好像迷迷糊糊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正背着包站在那里。
闻知渝在人群中鹤立鸡群,驼色风衣让他气质更加柔和,是喻清弦幻想的样子,温柔儒雅,让人不自觉被吸引过去。
喻清弦对闻知渝的喜欢,大抵是燃烧的星星坠落在海底开成珊瑚,又或是揉碎的白云环绕着山峦流成大河。那种梦幻,不真切,却令人迷醉的心动,就像晚风拥抱月亮,海浪亲吻礁石。
他没有一刻不在想象闻知渝也是喜欢他的,有时候的想象离谱到喻清想着想着的能笑出来,只不过那张笑脸充斥着泪水。
但是此时此刻,那个让他伤心的闻知渝就站在他的面前,那是他的青春。喻清弦握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他走了过去。
闻知渝抬手揉了揉喻清弦的脑袋,另一只手帮着拿过行李,眼底的紧张藏匿得很好,他转头跟喻清弦聊天,询问着他的留学生活,但其实喻清弦假期里做了什么,闻知渝恐怕比本人更加清楚。
问一句喻清弦答一句,闻知渝看着他那乖顺的样子心实在痒得很,直到领着他走到喻父喻母身前才勉强收起自己那心思,看着他们一家聊天,闻知渝心里升起了从未有的心安与满足。
不能再让喻清弦走远了,一次就够了,闻知渝想着。
“弦儿”喻母拉着渝清弦的手道,“白人饭不好吃吗?怎么瘦成这样。”
喻清弦仅有的紧张一瞬间消逝:“......”
“哈哈哈哈哈哈”喻父发出了一声爆笑,满眼爱意地看着老婆。
花自向阳开,人终向前走,喻清弦不要退缩,现在要做的是跨过那座大山。
叶落到肩头也欣喜,风突然吹起也恐慌,细小的感受都融化成蜿蜒的溪流,错把心跳当成急促的水声。
闻知渝是给喻清弦世界涂色的贵宾,他热切地把闻知渝请进心房中最繁盛的花田,然后坐在角落安静地端详,这样就好像他的懦弱只是礼貌的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