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点过去陪我找找公主殿下。”福来终于熬过了虞寄书漫长的交际。
虞寄书赔笑这道歉,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年不见竟然凭空多了这么多的好友。
相比于上一世的眼高于顶,这一世的他学会了一个叫做圆滑的词。
仍然可以保持自己心中的清高,但面子上总要说的过去。
虞寄书看向教会了他这个词的殿下。
这个时候她身边围绕着的女眷都不在了。
二人相携走向李温琼身边。
“有什么事情吗?”李温琼远远就看见两个人时不时瞟过这里,才将人一点点说走,好给他们一些机会。
“殿下,那次浑诺的事情,多谢了。”
李温琼以为是自己有些冒进的诏书给了虞寄书试探的机会,原来是福来的想法:“抱歉,这段时间太长我已经忘记了。”
福来明白殿下这句话是想要和他切割开来。
“您说的对,即便只是您的举手之劳,我也很是感激。”福来拉了拉虞寄书的胳膊,示意自己的话已经讲完了。
这个人过来应该也有自己的话要问。
李温琼将目光转移到虞寄书身上,既然事情已经结束,虞寄书应该也不需要在留在这里。
其实让与结束回来本来就不是她的想法,如果不是阿耶强硬,来了一个偷天换日,那封诏书早就被她压了下来。
“殿下近日还好吗?”虞寄书没有跟着福来的态度离开,而是主动又续上了话题。
“回来之前,卢清托我给您戴上几句话。”虞寄书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卢清有什么事情会传信给我。”李温琼绷着脸,她不认为卢清有什么重要的消息需要虞寄书的交流,“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虞将军代为传达。”
殿下的这句话好像是说虞寄书传来的消息并不是真正的消息,但是出发之前,虞寄书的确找了卢清娘子一趟。
这件事情福来有所印象,也就说出来。
正在等着虞寄书证明一下,对方沉默下来。
福来刚刚的辩解好似最后的挣扎,原来不是真的。
虞寄书又怎么会变成撒谎的人,这一点让福来又升起了另外一个念头。
殿下似乎也发现了其中的苗头,但没有多说什么,也不打算治他假传消息的罪名。
虞寄书固执地盯着眼前的人,明明没有做任何的举动,可让人分毫不愿意移动。
福来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随意一瞥,就看到于白紧紧盯住殿下身后的人。
殿下身边的人,他知道也就是那个王沛恒。
这个人还对着于白笑了笑,满眼真诚。
王沛恒和于白的事爆发之时,福来还在京城,所以还有是有些了解,后来虞寄书、于白和他一起喝酒的时候,于白也会趁着酒意说上那么一段。
没有喝酒的虞寄书和还未醉酒的福来一个抱歉,另外一个则是摇摇头感叹道,怎么情之一字怎么难理解。
福来福至心灵,朝着两对左看右看,不知怎么的觉得王沛恒和于白与殿下和虞寄书之间的场合莫名有些相像。
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念头。
还是有人场外说道:“殿下,您还不过来吗?”
这场对峙还是李温琼败下阵来,无可奈何说道:“卢清有什么事情让你传达给我,就现在说。”
“今后可能就没什么机会了。”她又封上了一个口子。
虞寄书说的倒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只是问道:“殿下有没有喝醉过?”
这就是虞寄书想要问的话,上一世的殿下对他说,那是她第一次喝醉酒,今后再也不会犯了。
虞寄书本就是羞愧加上自我厌恶,也直到前不久,才开一点一点想起所有和殿下的点点滴滴。
他带着这样做的自己如何也没有办法得到殿下的喜欢,却又拼命地想着一切,殿下的举动、言语,想要和现在的这个人相互映照。
想要对方承认,是,我就是上一世李温琼,是那个被你亏欠,但最终坐上皇位,并且将国家治理的很好的李温琼。
虞寄书有很多的希望,希望对方就是那个人。
他可以将没有说出的话,没有解释的话,可以将自己的爱意隐晦的表达,如果殿下接受的的话。
“没有,您忘记我身体不好了吗?”李温琼没有感受到虞寄书迫切的目光,那种迫切好像要将人吞没。
铺天盖地的汹涌波涛,只有李温琼这个桅杆仍然保持不动,她的话不知真假,但态度十分明朗。
虞寄书从里面得到的消息是,殿下似乎并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