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皱眉:“城东巷并未有何怪异之处。”
闻竹有些敷衍的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这宁王旧宅现今在城东巷何处么?”
时盏:“世子问这个作甚,若无意外,那里应早被拆毁了。”
闻竹有些不解:“为何要拆,那宅子主人不是宁王么?”
时盏掀起眼皮看他,淡淡道:“什么宁王,世子难道忘了那件事了吗?”
闻竹愣了一瞬,才记起那件事,是江温白曾说起地宁王被贬之事。
想到这,闻竹也自觉收了话头。
“那宅子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吧……”闻竹看着雨幕中灰败残垣的宁王府喃喃道。
闻竹在江温白说后,又在一些茶楼酒肆听闻过一些关于这位神秘的宁王殿下的只言片语。
不过大部分都不怎么好听,与十几年前那次宫变扯不开关系。
有的说他罔顾亲伦对本该属于亲长兄的帝位虎视眈眈,也有的说他为了夺得帝位不择手段,不惜与外邦联手。简直是丧尽天良枉为皇子。
总之,律京城里上下提起这位宁王,毫不例外的没有一句好话。
但从未听过宁王在城东巷还有一处宅子,没被收回就算了。律京城里废弃的宅子也不少,但废弃前还丢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倒是头一回见。
雨稍微停了一会,闻竹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就着这点亮光向里走去。
夜色渐深,闻竹摸出了从蒋峥那里顺过来的舆图,让他意外的是这上面居然还有宁王府的大致布局。
闻竹勾了勾嘴角,本来今夜来城东巷也只是一时兴起,想着白天蒋峥欲言又止的神色,他总觉得城东巷定与那几个案子有扯不清的关系。
“哗啦——”
闻竹循声望去,只见原本寂凉无声的屋内传出一阵不小的声响。
以及还有一句男子的低语传来。
讲得实在含糊混在滴滴答答的雨夜中,闻竹听不真切。
半夜三更,荒凉雨夜,无人废宅。
还会有谁来?
闻竹这样想着,他垂下眼,轻轻吹灭了火折子,又扣紧了脸上的面具向那处慢慢走去。
“嘎吱——”
门被很轻易的推开,闻竹并未入内,他站在门槛前望向屋内。
向上是被蛛网攀满的横梁,向下是几乎布满了一面墙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