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孟晚看亦安一动不动。
“没什么,小姐给我一种很亲近的错觉。”亦安暗中打量。
“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孟晚听言轻轻地瞟了眼钟琴伊,乌黑长发,明眸皓齿,长相淡雅算是一美人。
周衿揽上亦安胳膊:“郡余出美人,浔阳润良玉,这才哪到哪。”
“跟着爷混,带你看遍大江南北美色。”
孟晚随着亦安落座,钟琴伊突然将周衿拦下。
“俩位公子,位置不够,这边请。”
“还有一个啊。”周衿不解。
周衿匆匆瞥了眼亦安身边剩一个座位,来不及说下一句,给解难扯走。
解难:“就你话多,能耐。”
他们走了,孟晚跟亦安换了位置,把花盆放空余席位。
孟晚轻轻晃动酒杯,杯内酒散发出诱人香气,酒液与舌尖相遇,绽放出丝丝芳香。
“好酒,回味甘醇悠长,不显辣,倒是适合文人品酒。”孟晚原不喜喝酒,也不忍多喝一杯。
钟琴伊娓娓道来:“这是来自日兴山庄的酒,是家父特意在郡余内寻了许久定下,酒名银丹香,有清利头目,疏散风热之效。”
“日兴山庄。”孟晚问,他记得祁醒同年鑫有研究调酒。
他只因酒味道怪怪,不怎么喜,也就在人多时,不想破坏气氛会小酌两口,一次偶然,给祁醒留意到,他便合伙年鑫制酒。
之后他也未询问过多。
这样看来,年鑫曾来过郡余,不知他们还在不在。
孟晚:“郡余美酒斗十千,金杯玉液不负名。”
钟琴伊恍然一顿,接下孟晚的诗:“聚会相友谈笑声,乘槐对饮更一杯。”
“好好好。”
“美酒,好友相会,复一杯,单海还未听过公子的字。”
“孟曦言。”
“曦言。诺言,珍言,重言,好字,好字。”单海兴奋不已,举杯对饮。
孟晚抬杯浅浅一笑。
“他怎么了,这么激动。”亦安疑惑,不是说珀月人很含蓄矜持的吗。
“他喝多了。”陶云冉摆摆头:“名有一海字,酒量却不过一子甲。”
周衿戳戳解难大腿:“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也来一句,试试呗。”
解难叹口气道:“钟家庭院宴欢席,不觉流水浮行云。”
“钟家庭院宴欢席,不觉流水浮行云。”
单海喃喃细品,抓住重点,截住话头:“不对,不对。”
“流水比不过诗文。”
“应是,钟家庭院宴欢席,不觉诗文已浮云。”单海大步走到解难跟前纠正。
“这才对。”
周衿起身大喝:“什么意思,听不懂,我家的诗更朗朗上口。”
“你,哼,我不与你争论。”单海被周衿吓住:“乐天公子是你们朋友,不若由他来说说,谁更好。”
“高山藏美玉,深潭育明珠,各有各的好,你们真分不出,不如出去打一架,谁赢了谁便是这个。”陶云冉点个赞。
“钟小姐觉得怎么样。”
钟琴伊不语嫣然含笑。
周衿挑衅:“好主意,小子敢不敢出去跟小爷比比。”
单海:“有何不敢,不过,我不跟你打跟他打。”
话音未落,单海掌风朝解难袭去,袖中暗藏的飞镖,以破风之势直射而去。
解难快速用桌面空碟挡下飞镖,一道寒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是匕首,他凭借风声抵住单海手腕。
孟晚转身护住花盆,扭头望向身后柱子上的飞刀。
幸好他有留意二人动作。
刚准备出手阻止俩人,察觉到有人接近。
“怎么打起来了。”
一抹黑影掠过众人眼前,打开快要误伤钟琴伊的银针,将解难单海俩人分开。
钟琴伊看清来人,欣喜道:“父亲!”
“乖女,没事吧。”钟青阳上下检查钟琴伊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钟琴伊乖乖任由他摆布。
“学生单海,见过钟家主。”单海灵台清醒许多。
钟青阳张望一圈,他一个不留心,庭院给他们毁得差不多了:“你们比武上比武台啊,这小院子禁不住你们怎么折腾。”
“钟家主,实在抱歉。”解难欠身拱手。
“谁起的头,谁赔钱呗。”周衿说起风凉话。
“......”陶云冉吃起葡萄,又不是她动的手,她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钟家主今日钟家损失,单某会负责。”单海陪钱,彻底醒酒。
钟青阳大袖挥手:“我缺的是你们几个银子吗,你们在这里动手,伤到我家宝贝闺女怎么办。”
“父亲!”钟琴伊皱眉拉住钟青阳衣袖。
钟琴伊不让钟青阳撒气,这场最终闹剧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