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门弟子和护卫都受了些伤。
云依检查伤势严重弟子下令:“重伤弟子撤下,刘橦注意观察四周,李君峡组织余下弟子重组整形出发。”
“是。”
孟晚同云依李君峡上了前辆马车。
马车快到郡余,在驿站休息一番。
前往郡余路上,孟晚等人再次遭遇四次刺杀。
越临近郡余风尘越大。
彼时,客栈只有他们一群人。
小厮给他们换上热茶:“客官,你们小吃上齐了。”
“一路上可累死小爷我了。”周衿最后下车,伸个懒腰放松筋骨。
李君峡喝口热茶:“你一路上吃了睡,睡了吃,还有话本看,累什么累。”
先前他对周衿印象停留在几年前上元,爱闹闲不住的小侯爷。重逢以来,他担任解难一家的润滑剂,想着孩子终于长大了。
这沿途走来,周衿再次变回从前,像似长不大的小孩。
“躺着也累啊,你懂什么。”周衿随意回道,他真佩服解难能一整天宅家里。
李君峡闻言,摆摆头。
“这一路来共遭到五次刺杀,有的明显冲着监察使来,有的则不明。”孟晚手里把玩象征浔阳地王势力的玄色令牌。
“眼下要紧的还是这个。”解照与凝眸,桌面上摆放着一柄花纹精致繁琐的刺刀,乃近一次刺杀中获得:“材质风格明显不是我国,像是规砺之物。”
“不是像,就是了。”孟晚奇珍异宝见得多,一眼认出。
想来此次主线任务与规砺脱不了关系。
“客官需要些什么?”小厮眼尖瞧见大客。
“来壶热水,再随便来点吃的就好。”
解照与听到别扭的官话,收起刺刀。见来人黄色长发,外披白羽服,内搭白黑色燕尾服,这一袭规砺风格扮相,来历绝不凡。
“好多人。”亦安向孟晚一桌走近:“你们好,我叫亦安,没有位置了,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孟晚抬眸对上亦安清澈的蓝眸,神色微晃,随后眸光看了看墙角还有一桌空位置:“坐吧。”
他抱起花盆,给亦安让座。
亦安:“谢谢。”
“兄弟是规砺来的?”周衿搭上话。
“嗯,我是来寻朋友的。”亦安乖巧回话:“你们呢。”
周衿:“我们呐,是要去参加郡余的比武大会,可好玩了。”
“比武大会,好巧我听说过,正要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我朋友。”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人多热闹。”亦安看他们穿得不错,不像坏人。
周衿视线望向主事的两位。
云依看了眼解照与,没说什么,她衡量一会,随后道:“可以,不过路上必须听我们的。”
“没问题。”亦安顺利加入他们。
不一会儿,刘橦声音传来:“马车已安排好,可以出发了。”
进城后,郡余太守的人接待他们。
侍卫:“关良太守忽然有事务在身派小的前来接解大人。”
一盏茶功夫,他们穿过热闹无比的街巷,跟随侍卫来到休息处。
孟晚观察四周,这小院恐怕容不下他们一行人。
“......这。”侍卫顶着头皮说:“此处离太守府很近,各位大人先在此处休息,小的这去重新安排房间。”
云依转身望向受伤弟子需要好好修养疗伤:“不用了。”
“比武大会还有两日,云夜你带他们前往云门在郡余的副门好好养伤蓄势。”
云夜:“是。”
几人此处安顿下来,郡余太守上门拜访。
周衿坐不住,孟晚陪解难同亦安出门闲逛。
“见过解监察使。”关良拱手行礼,解照与官位比他高一级。“下官被水司事务绊住脚来迟。”
“关太守有礼了。”解照与客气递茶。
“监察使若是再来早些,许能赶上钟家举办的闲庭会友,我方才路过钟家门庭很是热闹。”关良试探。
解照与:“来的路上有所耳闻。”
孟晚等人出门,解照与收到皇上密折,调查郡余钟、石、雷三大世家围绕民河所图之何。
袁透监察使正是探查民河与水司之事,密书发送没多久惨遭人暗杀。
密书中,写民河修建之初水司度程利贪墨修建银款,后由三大世家补充漏洞,民河才得以完善。
关良继续往下说:“钟家有一明珠名,钟琴伊,是郡余第一才女,传闻她喜听江湖趣事。临近比武大会,闲庭会友便是钟家家主钟青阳特意为爱女举办,更是汇集了珀月多数贤能才子武林高手。”
“是吗。”解照手指敲了敲桌面,片刻道:“袁透监察使尸体如何。”
“仵作检验过尸体,袁监察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其胸口乃致命伤,被利箭一击毙命。”关良从胸前拿出一布袋,里面躺着块箭头:“并无什么毒物。”
解照与接过细瞧看:“只是寻常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