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制完药,陪孟晚闲逛街巷。
就在他们准备返回云门时,孟晚察觉到数名人暗中尾随。
他与祁醒视线相互碰撞。
祁醒了然,二人为了群众,默契往偏僻,人少的地方移动。
孟晚抬头眼神望向屹立在墙头背光的异乡人,他打量他们首领,肩披风衣穿着一身棕红长袍,服上映画着象征濛冬皇室贵族的联珠纹。
他沉默片刻后道。
“阁下真就不将珀月边防当回事,不怕有来无回吗!”
孟晚这话一出,忽然多出二十来人,一跃而下,将俩人重重围住。
祁醒见势,和孟晚背对背提防不速之客。
孟晚看他们脚步平稳有力,实力不低,他反手摸到皇室的求救烟花。
烟花“砰。”的一声响彻四方,一条金色鲤鱼向蓝天飞跃舒展。
米得里缓缓落到孟晚跟前,和颜欢笑说道:“小朋友,别要急啊,身为父亲好不容易找到遗落在外的孩子。”
“这不,实在坐不住来看看。”米得里笑的亲切和蔼,发问:“何错之有啊!”
祁醒听闻转身,无言和米得里面对面。
孟晚这会看清他的长相,同祁醒有三分相似,相同的劣性卷发,而不同是他的眼眸不会变色,在阳光下没有变化,依旧是金黄色。
“站住!”孟晚大声喝道,将祁醒护在身后:“你这可不像认亲的做势。”
任务又怎样,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祁醒。
“哪有我可是很真诚的。”米得里说完,目光转向祁醒,他嘴角上扬着无害的善意:“你这是使用特殊的药掩盖了眸色。”
“与你何干。”祁醒从前不是没有幻想过父亲的存在,可未曾想真当那人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远没有臆想中那么激动。
“你是吾儿啊,父亲关心孩子这在珀月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米得里并未被祁醒冷言喝退,嘴角笑意依然不减。
祁醒对他的态度,算在他意料之中。这样好啊,没有感情,才不会在乎他的生死。
“不需要。”祁醒向前一步,厉声拒绝。
“孩子,你不需要,为父能给能做到的都想送到你手上啊。”米得里真诚地捧起双手。
“我当是谁口气比我还大,原是不请自来的黄鼠狼啊。”
祁醒是孟晚从小带到大的,他最不喜有人对祁醒的事指手画脚,本想护犊子,这会从上头传来一道声音。
“李教头。”
孟晚祁醒抬头一看,来的人是刘橦同李君峡。
李君峡只身而越,刘橦背负弓箭守在墙头。
“小阿晚,小曦晨许久未见啊。”李君峡热络的揽住他们肩膀:“现在喊教头是不是显得有些生分了。”
“有吗?”孟晚与祁醒相视而言,歪头看向李君峡。
祁醒停顿:“......那,君峡兄?”
“唉。”李君峡送祁醒一个脑瓜崩:“你们又不是南陵浔阳人,整那么斯文干嘛。”
“就喊李大哥。”
“李大哥。”孟晚祁醒异口同声。
李君峡纠正后,觉得怪怪的:“不行感觉不对劲啊。”
米得里轻咳:“贤弟,是吾儿教辅?”
“谁是你弟,我可是我家独子!”李君峡听了反驳:“我更不是什么混血。”
李君峡拔刀对峙:“我朝并未向濛冬恢复商业交流,你个外乡人不是合法入境吧。”
米得里未露不满,唇边任然挂着缕笑,眉宇微微一皱:“我等绝不会多留,接回我儿自会离去。”
“走?你走得掉么!”
话音未落,空中掠过多道身影,从四面八方形成围合之势。
米得里抬首望去,瞧见位熟人:“天铭小友多年不见还是这么威风啊。”
“不对,该叫天铭将军了。”
孟晚纵目看去,该到的人都到了,起码有五分之一是他认识的。
周衿见他看过来,在天铭身后,无声打了个招呼。
“少打秋风了。”
天铭束发卸下红妆,身穿英甲修长身高气势如虹,她低眸冷嘲热讽:“你不会真以为带人过境,我没有察觉吧。”
“你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还是我等请你下狱喝茶。”
“投降。”米得里毫不在意地举起双手:“我们定不反抗。”
米得里侍卫犹豫不决的收起佩剑。
......
袁裂熬了几个通宵,好不容易处理完公文,休息一下,军营待客处迎来数名不速之客。
“平日里蚊子都不见,今日你们是核算好来整我的吗!”
“袁裂副将,辛苦了。”云依路过他身边可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