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等,在内堂歇息等候。
三小只安放在贵妃椅上休息。
平日夜晚,施烟芯不用人伺候,只留男侍陈涵在闺阁外等候。
今夜,仅剩陈涵招待来客。
陈涵见施烟芯走来,给她侍茶:“谷主。”
祁醒守在孟晚一侧,默默看着他把玩腰间玩偶。
孟晚无声笑了下,这家伙有座不坐,非得粘着他。
施烟芯眸光停顿,略过获羽珉身影,瞧见都是眼熟这人,眉梢扬着笑意:“原是白日里的几位公子,怎么,这是想念奴家了吗。”
施烟芯在周衿眼前舞动白袖,轻盈地晃动几下,周衿抬眸望去,面色不变,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解难正懒洋洋地闭目养神,留意到周衿的表现,些许意外,二货今日这么沉得住气。
“无趣,无趣呐,你们大半夜找上奴家,莫不是来逗奴家玩的。”施烟芯扶起衣衫,步态飘盈一步一步地走到孟晚身侧落座。
漠然,施烟芯笑容僵了下,目光落在获羽珉坐下贵妃椅的三个小团子。
“……这是。”
颛倩婳轻轻垂下眼睑:“抱歉,烟芯是我没有照顾好他们。”
“......不,是我。”
施烟芯身体像被抽干了力气,小腿发软,瘫软在椅子上:“是我,剥夺了他们的幸福。”
孟晚闻言,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施烟芯身体微微颤抖,捂着胸口,方压下去没一会的燥热,现如今再次烧了起来,胸口间如有一把烈火熊熊燃烧。
颛倩婳上前扶起施烟芯的身子:“到底怎么回事。”
大家注意到施烟芯的状态望了过去。
祁醒探查施烟芯脉搏,耳尖通红:“...这。”
施烟芯体内真气汇集在小腹、胸间躁动不安,活跃的不像话,她是被人下了药吗。
孟晚见祁醒神色变化:“怎么了?”
“没,没什么。”祁醒故作冷静地拿出白玉瓶:“这是我研制的静心糖,你试试看。”
施烟芯服用下静心糖,身体闷热渐渐平复下去:“甜的。”
“多谢,小公子了。”施烟芯见祁醒离她远远的,不敢看她,唇边扬起笑容。
孟晚注意力从祁醒身上挪开:“施谷主可知,小汤圆们身上内力从何而来。”
孟晚提出,众人视线落到施烟芯身上,等待着他。
周衿眸光微沉,见施烟芯犹豫,默不出声:“你在摇摆什么,再不说他们撑不过天亮,你真的是为他们好吗,亏某些人还维护你,真让人失望。”
周衿意有所指,扫了眼颛倩婳与合欢谷的人。
“你知道什么。”洛晨站出来维护:“这里是合欢谷,说话给我放尊重点。”
“你又知道什么,说出来啊,你不说。”周衿厉声说道,视线飘向施烟芯:“她不说,在这里干耗着,让我们看你们合欢谷笑话。”
陈涵望向施烟芯被人所指,不忍心道:“谷主她,也不想这样的。”
陶云冉见两人吵起来,兴趣大发,托着下颚看起热闹。
颛倩婳深吸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施烟芯,小心翼翼说:“有什么事,说出来好吗,还有我们在。”
施烟芯沉下心,张口道:“这还真是场笑话,这要从合欢谷创立说起。”
合欢谷施烟芯,出生于浔阳花港巷,自小被老鸨所养,一生命途多舛,几经周折,十六岁建立起合欢宗,中途教人挑拨是非,合欢谷女弟子遭不怀好意之人暗算。
悲愤之下,施烟芯修炼起欢乐悲欲,功力爆增,一人灭了威严阳宗满门,至此,彻底在江湖中立住了脚跟,无人再敢随意冒犯。
合欢谷内门功法欢乐悲欲,是男子云朝雨暮时双修的功法,在江湖中流传着各种各样的双修功法,欢乐悲欲之所以出类拔萃,就在于它的效果,是别类功法的二十倍有余,且获利者是女方,十分适合合欢谷。
年鑫眼眉微皱:“这功法效果十分明显,可天下有白来的果实吗?”
施烟芯扯出一抹笑,眸中闪过丝难以表达的悲,看向贵妃椅上的几个小团子和获羽珉:“那一天之后,合欢谷扶摇直上,我曾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的那一刻,羽珉的出生将我打回现实。”
获羽珉听了一愣,瞳孔微缩,目光慢慢看向施烟芯:“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父母的死同这件事也有关系?
施烟芯避开获羽珉的目光:“你出生那日,你母亲活活被耗死,她所有功力...都被你尽数吞噬...”
获羽珉起身,怒瞪着施烟芯,沉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施烟芯:“你的父亲修为低微,为将你体内功力封印,隔日便随你娘亲去了。”
获羽珉无力落座,口里呢喃:“不可能,怎么会。”
施烟芯:“起初不明原因,知道小汤圆们出生我才确认,这一切与欢乐悲欲脱不了关系,此后我独立出外门,分出修炼欢乐悲欲的弟子。”
“并在内院下令,禁止私下生子。”
可就算如此,合欢谷弟子任有人违令,他们飞蛾扑火只留下黯淡的灰烬。
“烟芯。”颛倩婳握住施烟芯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那否再次封印。”洛晨是外门守法弟子,并不清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