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观到比武台上的其中一抹天蓝色的身影,正是上次他买醒酒药遇到的人,亦是记忆碎片中,带走祁醒的男子。
祢籍抱拳,报名:“浔阳至简堂,祢长善。”
另一抹竹绿色的陶云起,单手熟练的反手开扇,与祢籍相视一笑。
“苏华竹林深,陶云起。”
李君峡:“至简堂遍布珀月势力不可小觑,而……”
他话未说完,瞬息间,场面沸腾起来,近一半的都是陶云起粉丝,她们用生命为主子呐喊。
“竹林深处白云起,流水漪漪昭我心!”
“竹林深处白云起,流水漪漪昭我心!”
“陶昭,陶昭,我爱你!”
李君峡见此等场面摆头说起:“竹林深一向自称‘出淤泥而不染’与那些沾满铜锈味的人不同,我看现如今都差不多。”
陶云起优雅的扇动折扇,莞尔一笑:“长善兄怎么不动,该不会是怯场了吧,都怪我,影响力太大。”
“受不了,这家伙了,祢长善你不打我来!”台下的罗裳高声大喊,起身射出数根金针,被陶云起尽数挡下。
“哇哦,哥哥好帅。”
“你是谁啊。”
陶云起的粉丝和罗裳起争执。
“我是你爹!”
罗裳炸毛朝她们射出几根赤色的针,被她瞬间制服。
陶云起盈盈笑道:“祢兄,你师妹伤了我的人,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陶云起眼神变得凌冽,手里降红折扇收起,眨眼变成一把长剑,他运起真气持剑一挥,分裂出数柄刀片向祢籍攻去,刀片破空而行。
祢籍踏至空中,堪堪躲过,加快速度向前疾行,运起推掌向陶云起出去。
陶云起身体后仰,往一侧躲开,和祢籍拉开距离:“长善兄,可要小心了。”
话音未落,调动真气,先前掷出去的刀片,变长,露出原本的面貌,同蛇一般有了灵性,它们在地面上扭动起来,瞬息围攻祢籍。
祢籍手掌从容的往回收,快准的将所有刀片稳稳妥妥的夹在手中。
陶云起微微一愣,落入祢籍手中的刀片竟再也收不回来了,很快他改换匕首,往前一个踏步运起身法刺去。
祢籍指尖夹着陶云起的刀片,纡徐的与他过了几招,轻松躲过他的招式。
陶云起嘴角挂起微笑,顷刻间近身,手里匕首再次变换成笔直的长剑,如同拥有生命般的蛇,蜿蜒曲折的想要缠住祢籍的脖颈。
陶云起见祢籍抓住他的剑,下意识感觉到不对劲,想要远离时,被祢籍正中天枢太乙。
“靠,这家伙推拿掌大成,威力还不小。”
陶云起咬紧牙关,保持风度:“长善兄掌力小了,为了不让喜欢我的人伤心,咱们点到为止,告辞。”
罗裳见祢籍下来,立即围上去,送上她的小零食:
“师兄,辛苦了,你推拿掌大成了!”
“嗯。”祢籍见罗裳的手沾了油光:“你啊,多大的人了,等会去好好洗洗。”
接着,他望向陶云起的粉丝们,身体因为罗裳的赤针一动不动的,手在空中轻轻划过几下,运力将赤针收回来,还给罗裳:
“下次不可调皮了。”
另一边,陶云起下台看到孟乾,加快脚步粘上去,指了指他受伤的地方,求安慰。
楼上的孟晚瞧见:“孟乾与苏华的陶云起认识吗?”
云依见状,解释:“孟乾的母亲来自苏华,孟乾和苏华是表兄弟,他的母亲是掌握苏华矿脉,最多的人。”
孟晚听了沉思,看来要找机会接近一下他这位好哥哥了。
解难手撑着下颚,好半晌回过神来,惊讶道:“这么快就结束了,那个叫祢长善的蓝衣哥哥用的是什么招式,完全看不出啊。”
李君峡曲手在解难额头上弹了一下:“你这小家伙说话的神色和那些老头子学得吧,有模有样的。”
云依瞄了一眼李君峡的手:“祢长善所用的招式是至简堂特有的,万毒不惧,刀枪不入,名推拿掌掌,可来引导调理真气,也可在无群中杀人于无形。”
“刚好比较克制刺猬头罢了,那货也没有用出几成实力。”
孟晚听到一个新词:“刺猬头?”
李君峡“噗。”的笑出声:“说的好,那家伙的确扎人手痒。”
“不过,才第一天。”刘橦顿了顿道:“他们估计连五成力都没有使出。”
周衿坐姿任性:“我不喜欢那个蓝衣的,我喜欢那个绿色衣服的,帅气。”
年鑫符合:“我也是,我也是,我也好想变得和他一样。”
解难“呵。”了一声,默默的吃起桌面的糕点。
李君峡长叹摇头:“现在的小孩眼光真差。”
云依听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君峡,她可还记得,某人小时候和身边白白嫩嫩的小胖墩差不多,且房间里还珍藏着她爹的墨笔。
此时,比武台传来一道邪魅的声音:
“郡余神殿易则房,可有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