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够自信。”

凌陆离看着对方的模样，无奈摇头。

两人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寻女鬼，期望入梦寻找记忆，既然现在路渊已经跟女鬼谈妥，在入梦的过程中做个见证，顺便找回记忆，看上去确实划算。

“行，我也没意见。”

“那好，麻烦你们了！”

对于达成合作的人，女鬼很客气，她微微鞠躬，随后毫无预兆的冲到两人面前，如之前对待万娇娇三人一样从两人胸口穿过。

“......你！”

再次体会到熟悉的感觉，这一次凌陆离没有恐惧惊慌，只有一种从心底产生的无力感，这种先礼后兵的行动模式，到底是谁教给女鬼的，简直毫无预兆啊喂！

凌陆离和路渊也缓缓倒在地上，教室中再无清醒的人，五人都已入梦，梦境中才是女鬼真正的主场。

“哈哈哈哈，四眼鸡，四眼鸡！”

“你好像很宝贝眼镜，难不成这个拿走，你就看不到东西了？”

“不要，还给我！”

“不还，我不止不还，我还要踩、碎、它！”

“不！求求你！这个、这个很贵，我家里给我配个眼镜不容易！”

“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家穷我更要笑你，穷上什么学呀！穷鬼！穷鬼！”

漆黑之后便是熟悉的飘忽感，凌陆离最先恢复的是听觉，他听到远方传来女生肆无忌惮的笑声，随后便是视觉，他看到万娇娇、段蕾、戴桃在欺负一个满脸惊慌的姑娘。

“她们的梦境果然是这个。”

路渊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凌陆离这才发现他跟路渊此时正手拉手站在一旁。

他看了看自己与路渊拉着的手，沉默片刻后，他竟然没有挣脱开来。

“女鬼在他们昏睡之前提那个女孩，可能也是引导，你看她们的模样。”

凌陆离抬了抬头，示意路渊看过去，万娇娇三人的状态很明显不太对，她们三个人在笑着，可眼神却带着惊恐与无助。

在看到她们诡异的状态后，凌陆离便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她们的过往，而她们只能惊恐无助的看着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

她们欺负完人，潇潇洒洒的走掉，只留下一个满脸泪痕的小姑娘捡拾着地上的眼镜碎片。

黑框眼镜的镜腿断掉，镜片碎裂一地，整个框架极度扭曲，女孩嘤嘤哭泣着，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捡着碎片。

凌陆离看到这样的一幕，对万娇娇三人的厌恶更重了一分。

场景忽然变化，办公室中，女孩的父母站在她的身后，而万娇娇三个人的父母站在她们身后，老师站在中间，在老师的办公桌上放着之前那副坏掉的眼镜。

“我们娇娇怎么会欺负你们家闺女，那眼镜一看就是摔坏的，肯定是你女儿不小心碰掉地上的。”

“我们蕾蕾和娇娇是好朋友，一直在一起玩，怎么会跟你女儿玩，别搞笑了哦！”

“我们桃桃也一样啊，她可老实了，怎么可能欺负人，你别污蔑我闺女！”

三家的家长衣着光鲜亮丽，女性妆容精致，男性精英气质，而对比那女孩的父母，则衣着普通，面容憔悴。

女孩的父母看着面前的三对家长，竟然支支吾吾不敢大声说话。

“哎呀，我看事实就是这样，就是误会了呢！林小梅，肯定是你把眼镜落在桌子上，然后不小心被人碰掉了，万娇娇、段蕾、戴桃也是恰巧经过，都没有恶意。”

老师讪笑着，和着稀泥，她似乎并不想得罪万娇娇几人的父母。

那被欺负的女孩只是闷不做声的站着，凌陆离站在女孩对面，看到女孩眼中的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