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过她戴梵克雅宝吗?就那个耳钉,四个花瓣那个,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高仿。”
“假的吧,大学生谁买得起真的。”
“你不说她被人包了么……”
“你傻啊,人家也就是玩玩儿,哪儿能真金白银的搭进去。”
“也是哦……”
“我跟你说有一回我还看着个更劲爆的……”
接下来的对话声音就小了,想必背后说人闲话也有难以启齿的内容,年依她俩快嵌进墙里面,才勉强听了个大概。
“那次教学楼厕所有个门坏了,她在里面她宿舍的人在门口给她挡着,那也挡不严实,我都看着了,你猜她来大姨妈不用卫生巾用的啥?”
“啥?”
“棉条!”
“啥是棉条啊?”
“你看你都不知道吧,人家都会用了,就一个棉花条,往那里面塞的。”
“啊……”
“没想到吧,有的女的看着纯,都是装的,实际可骚了。”
“她不怕把自己捅破吗……”
“怕啥啊,肯定早被老男人睡过无数次了,你敢往自己那里面塞东西吗?”
“我可不敢。”
“那不得了……”
愚昧无知的人类……任菲菲在水房外的墙上留下一道很深的指甲印,刚要发作,被年依赶紧捂住嘴拖走了,“你还是别拿了,回头我赔你一块新肥皂,让你听了这半天闲话,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说啥呢年依,咱俩谁跟谁,要不是你拽着我,她俩已经被我撕烂嘴了。”任菲菲说。
“哎呀知道知道,你最好了。”要是放在从前,她听着这样充满恶意的流言蜚语,非得把法务部都搬出来帮她告不可,可是现在她很平静,人这辈子无非生前事和身后名,真正的无坚不摧不是你背后有多强大的保护伞,而是发自心底的毫不在意。
菲菲打断了她对过往的沉溺,问:“对了,怎么不见你戴你那些花里胡哨的耳钉了,原来你一周七天恨不得每天不重样。”
“戴不了了。”年依侧过脑袋,给她看耳垂上已经的愈合的豁口。
菲菲惊讶,又惋惜,“可惜了,反正黄金保值,你留着当嫁妆吧。”
年依也没解释那些东西已经不是她的了,想到没带走的一盒子耳饰,她又想到了年时川,其实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想起和他有关的事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就快要忘记这个人的征兆。慕容街之后在酒吧的那次不欢而散,不成想就再没了联系。
其实没有联系也不代表就完全失去消息,年依也会在上网的时候习惯性地点进万年的网站,公司早年在互联网兴起的时候弄了个企业网站,荒废了好多年,去年才开始专门经营起来的,年依时不时的就上去逛逛,毕竟,那是她获取他消息的唯一途径了。
她在企业网站上得知,他这一年主要在拓展海外业务,一年有一半时间不在国内,瑞士待的多,当然还有别的地方。
不过,网页里也不是常常能有他的消息,往往点进去和上次没有什么变化,她也会吐槽网络管理部门工作效率低下。
后来,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再也查询不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