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上插着匕首，杨念晴皱眉:“这是什么意思？泄愤？”

李游摇头，“恐怕不然。”

林蒹葭凑过去看了一眼，杨念晴赶紧拉着她，嘴里念叨着:“别看别看，容易做噩梦。”

南宫雪拔出匕首无奈:“这正是在下的东西。”

匕首拔出来后，李游说了声不好，棺材里的尸体发出一阵黄色的烟雾和一股恶臭，再看是尸体已经成了一具白骨了。

杨念晴惊讶:“这凶手大张旗鼓的引开何壁就为了把尸体毁掉？”

李游叹气:“恐怕这尸体上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

南宫雪点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唉~”林蒹葭跟着叹气。

不多时何壁回来了，他沉着脸说:“是黑四郎。”

李游也交代了一下情况，“有人让黑四郎引开你，毁尸灭迹。”

何壁看了一眼棺材点头。

本来死寂的场面被林蒹葭的一声喷嚏打破，她来的时候穿的就是睡衣，虽然看着是长袖，可是休息是细纱的，根本不保暖。

白天还好，晚上就有些凉了。

她尴尬的揉了揉鼻子，“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靠岸以后兵分两路，杨念晴跟李游去临安，他们三个则乘船去江州把张明楚的尸体送回去顺便打探消息。

一下子少了两个人，船舱就安静了许多。

南宫雪问:“姑娘和小念是怎么认识的？”

“南山门口，千姿百态阵前。”林蒹葭有些受凉了，鼻音有些重。

何壁皱眉，“你怎么会在哪里？”

林蒹葭额了一声，“其实你们也不难看出我不是自愿出现在哪儿的吧。”

她指了指自己从头到脚，然后露出笑容。

“我跟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相信你们也没有怀疑我，等到了江州我们就分道扬镳吧。”林蒹葭想既然改变不了什么，那她就不参与了。

她得找回去的方法，或者找个地儿待个两三个月等这个故事结束。

如果要她看着南宫雪死在自己面前，对不起，她做不到。

南宫雪迟疑，“你可有地方去？不然…”

林蒹葭冲他一笑，“放心，有手有脚，总归饿不死自己的。”

到了江州，林蒹葭下船的时候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的，多半是晕船。

她白着一张脸对着南宫雪和何壁说:“再见。”

她强撑着走了一段，觉得自己脚步虚浮，脚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头也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的脖子已经承受不住这个充满智慧的大脑了，随时能一头栽在地上去。

她撑着墙壁，周围都是打量的目光，她感觉双目发黑，随即身体一软失去意识。

梦里那个机械声又出现了，“你如果不跟着他们走，那你穿书就没有意义了。”

林蒹葭冷笑:“别人穿书拯救这个拯救那个，我穿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干！”

“不是不能改变，但是你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明明是冷冰冰没有感情的机器声，但林蒹葭就是听出了无奈的感觉。

林蒹葭好奇:“什么惩罚？”

“不清楚。”

“要你何用？”林蒹葭毫不掩饰自己嫌弃的表情，“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别人家的系统怎么就什么都知道呢。”

机械声道:“系统界禁止内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