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应该跟祀神族的奇怪能力有关系吧！”须卜兰丹猜测道。

“兰丹哥哥，你说得没错，我跟祀神族确实有莫大的关系，其实我本来是祀神族的秣，被姒主训练，将要继任新的姒主，但是。”龙鱼话说道一半，嘴角有些抽搐，看起来无比恐惧，那种恐惧由内而外，没有谁可以伪装出来。

就在这时候，须卜兰丹说道：“但是继任新的姒主，要经历非人的折磨，与虎狼蛇虫未伴，习得驾驭群兽的能力，是吧。”

“嗯，这个过程，没有人能够身临其境，也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龙鱼依旧无比恐惧，嘴角抽搐，颤抖道，

“一开始的时候，我被丢进蛇窟之中，那些毒蛇就像是无数的箭矢向我涌来，我怎么也躲不开，缠绕在我的身体上，逼近我的脖子，狠狠地咬下去，我撕心裂肺地喊人救命，可是没有人回应，直到第二天我从姒神堂的密室满身伤痕地醒来，然后再一次又一次经历这样的痛楚，直到我能够和那些毒蛇能够熟悉，能够理解它们的肢体语言为止。”

“后来，有一次我被狼群追击，有一只狼狠狠咬住我的大腿，还有一只狼死死咬住我的胳膊，胳膊和大腿上的肉被咬掉了一大块，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我以为自己就要葬身于狼群的血盆大口之下，就在这时候，龙牙出现了，把我从狼群中救了出去。”

龙鱼面目狰狞地说着痛苦的过往，仿佛那些痛苦的过往就像是当初的狼牙在一口又一口撕裂她的身体。

须卜兰丹什么也没说，孟浮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用双手放到龙鱼的肩膀之上，安慰抽搐而颤动的龙鱼。

等到龙鱼平静下来，须卜兰丹问道：“龙鱼，为什么你会被选中呢？”

“是啊，我为什么会被选中呢？”龙鱼无奈而痛苦地道，“姒主说这是我逃不掉的命运，所以一开始我认命了，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他。”

“他就像坠落人间的神明，给予我指引，告诉我绝不认命。”龙鱼的目光恍然间变得有些清明，好像痛苦被融化。

“后来，他告诉我一直往西走，我便偷偷逃离神木村，来到了云城，遇到了你们。”龙鱼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