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白爹别生气,来来,吃柚子。”陈星灿卖乖,“放心,不管她和谁结婚,反正我肯定不会让人欺负她的。”
白延陆不放心,白延陆只想叹气。
三楼的两个房间被打通用来放白洋的衣服了,几乎占了三楼一小半的面积,里面有很多都是她定制但还没有来得及穿的衣服。
她来回穿梭挑选了半天,好几次拿起大裙摆的哥特萝莉裙,又放了回去,最后还是选了一条不那么夸张的,从保险箱里选好搭配的首饰,一起装进盒子里,这才下了楼。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号,白洋下午没课,早早回家洗澡敷脸,把自己收拾起来。
“怎么样?”她问盘腿坐在沙发上的陈星灿。
陈星灿正手嘴不停地吃坚果,抬眼看了看,竖起一根大拇指,“又美又飒,不愧是我妹儿,颜值扛打。”
“算你说了句人话。”
“不过你穿这身行吗,宴会上那些女的不都是穿那样的礼服,你这样的我还没见过。”好歹是白氏的养子,也是见惯了各种名利场的。
白洋垂眸,良久才说,“我就是这个样子,管别人喜不喜欢。”祁昂要是不喜欢更好,那他们也没有继续接触下去的必要,她也就不用这么纠结为难了。
祁昂发消息说司机已经到小区门口了,白洋便拎着黑色镶钻的金属链条手袋下了楼。
车还是她上次见过的那辆宾利,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白小姐,请上车,祁总已经在酒店等着了。”
车子在黑夜中平稳又快速地将白洋送到了目的地,是邹氏旗下的五星酒店,白洋到的时候,祁昂正站在酒店门口等她。
“祁先生应该很忙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白洋不自然地捏了捏手袋的链条。
祁昂带她走进贵宾景观电梯,“本来说要去接你,但刚才实在错不开身,要是什么事儿都要我亲自去盯,那只能说明下面的人太没用了。”
电梯很宽敞,随着高度不断上升,透过擦得干净明澈的玻璃,还能看到周围以及不远处滨海的美丽夜景。
白洋看着窗外,而祁昂的眼神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
“白小姐今晚非常美丽,这一身非常适合你。”他低声道,声音透出一种区别于平日疏离有礼的温柔。
白洋穿了那天去家里选的礼裙,一条黑色丝绸打底,手工蕾丝覆面的不规则裙摆一字领花苞袖礼裙,纤细的腰上戴了一条十五厘米宽的黑色皮质腰封,行走间前面的裙摆会露出笔直白皙的腿,脚上是一双经典的黑色马丁靴。
黑色的长发最外面的一层被编成了几十条细细的麻花辫,一侧的鬓边夹了一朵黑色蕾丝玫瑰,雪颈戴了一条黑色坠钻链的choker,两个耳朵上戴了帝王绿的蛋面翡翠耳坠,和右手腕的帝王绿圆条手镯相呼应。
配合她一贯黑色系的妆容,整个穿搭神秘却不失亮点。
白洋很精心地搭配了这一身,她是个绘画大触,甚至在最终决定前还自己在平板上画了好几张效果图来挑选配饰。
没有女孩子能拒绝一个俊美优雅的男人对自己精心搭配的衣服和妆容的赞美,她挽了一下鬓边的头发,帝王绿蛋面一闪而过,“谢谢,我还怕有点夸张。”
“不会,我觉得非常漂亮。”祁昂抬手比了一下,“要是戴个尖尖帽,有点像一个小女巫。”
白洋一愣,她本来是准备了一顶大沿尖顶礼帽的,但最后还是因为怕过于夸张夺目放弃了,此时听到祁昂这么说,忽然就有种审美被肯定的喜悦感。
她神情冷淡地移开了视线,不自然地转了转自己的翡翠手镯,“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祁昂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落在了她的手镯上,神色莫名,“白小姐的这条手镯看上去价值不菲,我能看看吗?”
“啊?哦……好啊。”白洋抬起手,正准备拿下来,祁昂就已经轻轻握住她的指尖,将她的手腕抬起来了,她浑身立马僵硬,狠狠咽了口口水。
“邹家是做珠宝的,最早的时候,其实就是靠玉器发家的,我虽然不是珠宝设计出身,但看看宝石种类和成色还是没问题的。”祁昂看着她的翡翠手镯道。
“帝王绿玻璃种,无论颜色和种水都是极品,和你的耳坠应该是一块原石上的。”
白洋抬眼看着祁昂深刻的五官和深邃的眉眼,指尖微凉的温度好似变得越来越滚烫,烧得她心跳越来越快,“嗯……是我爸爸二十多年前偶然收的一块翡翠原石,出了两条手镯,和好多其他首饰,不过都太隆重了,我也没什么机会戴。”
“的确,不说别的,光是这条手镯价格都不会低于七百万,这对耳坠也在一百万以上,即便是邹氏,平时也都是要放在保险柜里的,出于安全考虑,没有安保人员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易戴出来比较好。”祁昂轻轻松开她的手。
“嗯。”白洋握住自己的指尖,板着脸应了一声。
果然,帅哥都是祸水,这谁顶得住啊,冷静,她需要冷静!
电梯快到顶楼了,祁昂一偏头,发现白洋不知什么时候掏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屏幕上一个色彩渲染非常漂亮的3D帅哥光着上半身,躺在一堆姹紫嫣红的花瓣里面搔首弄姿,下面还有对话框。
【白洋大小姐,你终于来找我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祁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