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之中阒无人声,各人井然有序的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
她顺着系统的指示,成功找到了小桃所处之地。确认小桃毫发无损,叶榕才有心情去看原剧情之中敌对,现如今成为队友的两人计划如何。
系统7758小声冒泡:【宿主,您是不是应该想一下,该怎么合理解释您的失踪?】
【现在男主正在四处寻你,派出去了很多人手,已经引起魏乘风的不满了,如果他们两个再吵下去,恐怕他俩的计划也得失败……】
萧则俞和魏乘风争吵的画面投放出来,两人显而易见愤怒异常。
“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没动叶榕!”
萧则俞双目充斥怀疑:“你的意思是江定北在自己成婚之日藏起来了自己的新娘?”
魏乘风挥手摔碎一套茶具,额上青筋直跳。他真是裤/裆落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前几日萧则俞在摸底做夺权计划时,意外发现了城中五城兵马司的异动,顺藤摸瓜摸到了北城兵马司指挥使身上,细思之下发现了江垣狼子野心想要谋反。魏乘风和萧则俞便想借着他当一次黄雀。
魏乘风确实也偷偷吩咐了跟着叶榕的那个暗卫里应外合、浑水摸鱼将她请来自己府上待一下,既能做个保障,还能抱得美人,何乐而不为?
可关键是,人死完了也只带回来一个小婢女,他哪儿知道叶榕去哪儿了?
看着发疯的萧则俞,魏乘风满心满腔的疑惑:“你跟叶榕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萧则俞垂着头,口中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好似也在问自己,他和叶榕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捏住别在腰间的荷包,呢喃:“我和榕儿是天造地设的爱人……”
黑夜之中,他猛地抬起头,像是一只被侵犯到领地的野兽,对着外来者发出嘶吼:“叶榕是我的人,没有人可以动她。”
魏乘风被他眼中迸发出的狠意惊到,他站起身,有些后悔和萧则俞合作了。
萧则俞简直是个疯子。
看着自己手底下的人被他排出去寻人,魏乘风使了个眼色,下属们了然,私下里阳奉阴违。
萧则俞将他们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袖中双手无声握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另有一个计划在心中诞生,强自冷静下来,瞥了眼魏乘风:“江垣已有一队人马混入京城里了,让手下的人把魏乘燕快速处理了一起进宫吧。”
说到杀魏乘燕,魏乘风激动兴奋起来:“我这就去解决了他。”
魏乘风脚下生风,转瞬消失。
等他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时,已是宫门之外。
黑压压的人群之中,魏乘风策马而来,他换了一身素色锦服,在紧张的气氛下,他脸上的轻松畅快的笑意转瞬变成担忧急切:“本殿有急事要见父皇,无关人等,避让!”
仗着身份和江垣异变,他强行开了落锁的宫门,直直闯进宫中,哒哒急促的马蹄声惊的宫中奴才四退。
萧则俞和魏乘风截然相反,他穿着一身暗色衣衫,远远坠在队伍的最末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崇安帝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今日一整日他都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喘息艰难,似乎有什么大事在暗处酝酿,即将发生。
忽听门外纷扰吵人,崇安帝猛坐起身,太监急匆匆进来,噗通跪下,他身后是灰头土脸、略显狼狈的皇长子。
“父皇,出事了!”
惊雷乍响,崇安帝烦躁的心在骤然倾盆而下的大雨声中,平稳下来。
你瞧,帝王的预感总是准的。
崇安帝下榻,魏乘风细细道来:“江垣反了。”
“他利用江定北和叶府二小姐的婚事,让将士化作百姓,零散入京,现下北城兵马司已破,所有人都从北门冲进京城……”
“前去参加江定北婚宴的臣子全被克扣在将军府。父皇,眼下您的安全最重要,请快点更衣,随儿臣去个安静的地方。”
崇安帝一身寝衣,光着脚走至大殿廊下,他望着月光之下更显寂寥的皇宫,忽然开口:“你来的时候和叛军交手了?”
“父皇安全第一,儿臣得知有人叛乱,第一时间就往宫里赶来了。”
崇安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视线不着痕迹的从魏乘风沾了血迹的鞋靴上划过,若无其事走回殿中:“从召江垣两个儿子回京那一日起,朕就做了万全准备。”
“若他真能打进宫中,朕这三十年皇帝就是白做了。”
“父皇早有准备?”魏乘风诧异,赶忙追问,“父皇可否告知与儿臣,儿臣好安心。”
崇安帝随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枚令牌,丢给魏乘风:“你且去调动禁卫军,将所有人集结到朕之宫殿之外。”
得了京中最后一道防线,禁卫军的指挥权,魏乘风双眼锃亮,当即拿了令牌退下。
全然没看到坐在床榻之上的崇安帝,眼神冰冷无情,好似看着一个死人。
“陛下……”太监总管李全进来,正巧瞥见了皇长子手中的令牌,双目惊恐瞪大。
崇安帝怒斥:“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守在门外?”
“大殿下让奴才……”李全匍匐在地,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是他错了,听到有人谋反就乱了方寸,单独放了皇长子进来。
那令牌……
谁拿谁死!
大殿下一直深受陛下重用,即便是有些小摩擦,也不该弑君夺父位啊!
吱呀——
厚重的殿门再次被推开一道缝隙。
有人自黑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