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逾说:“没有,我只是好奇你的家人。”
“除了姐妹们外,也只有一个小舅舅了……餐桌上穿黑袍的Milo,好可怜,十六岁就被送到其她家族,家长的情人过于强势,导致Milo还没有接触其她人,就不得不回到这里,独自居住小小的修道院中已经十年了。”
想起男修士郁悒的神情与海蓝色的眼睛,姜逾笑了起来。
伽利德:“你在笑什么。”
“Milo啊,很像小狗的名字。”
“其她人也这么说,祖母经常这么叫他。”
……
半夜,饿得发慌的姜逾起床,她没有吵醒身边的伽利德,而是赤脚踩着地面走了出去。
壁炉的火还在烧着,提灯样式的装饰嵌在石壁上。
员工们已经下班,姜逾一个人畅通无阻地在城堡内闲逛。
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过道的油画——“应该是MAXX的祖先”。
在路过盛满勋章与奖杯壁柜时,一道细微的声音吸引住了姜逾。
悄无声息地来到五楼的空厅处,一位穿着黑袍的男人正在享受着夜风。
“Milo?”姜逾认出这位男人。
露天的晚风吹过盘子上的苹果派,与常规的制作不同,这一份苹果派是翻转的,最上层有着黄油与蜂蜜的甜腻气息。
姜逾不喜欢甜腻的东西,但今晚可以试试。
Milo迟疑了一下,黑袍的男修士起身避开几步:“您是伽利德的……?”
姜逾为他补充上了定义:“朋友。”
嗯,不怎么纯洁的朋友。
局促的Milo有些不太自然,毕竟跟女人呆在一起,对他而言可不容易。
“我有点饿了,能够带我去一趟厨房吗?”
“好的,姜小姐。” Milo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这种时候再去叫醒员工,可能会让少主人不满。
姜逾跟在他的身后,在一个拐角的阴影,她伸出手抓住了黑袍。
“Milo?”姜逾抚摸上他的脸,“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在关注我?”
海蓝色的眼睛黯沉下去了。
下半夜,打完野食的姜逾回到房间,伽利德仍然在熟睡中。
姜逾懒洋洋地躺下,心满意足地回味——
“兄弟都算保守了,怎么还有舅甥?”
“这也能是|处|男|?”
这种庸俗的故事在绿色软件上还是太超前了,但就是发生了,可惜不能展开说说。
姜逾很想说一句不现实,但是真的,她验过了。
被姜逾动作惊醒的少爷模模糊糊地蹭了蹭她的脸,他抬起小狗一样的眼神:“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你如此甜蜜。”
他害羞起来,用被单裹紧身体,极小声地说了一句:“es muy bonito La sensación de viento intencional.”
可惜姜逾是一个大文盲。
她听不懂。
第二天的姜逾与伽利德共用早餐后,回到了MAXX名下的酒店。
黑袍的男人回避了姜逾的视线。
临走前,姜逾亲了亲他的漂亮眼睛,他恳请道:“别告诉伽利德。”
姜逾:“哦,我没有那种癖好。”
她真不是徐颂妗那种人,也不是王老师那种人。
文岩心这几天老实本分多了,天天带着团队去电影宫营业,偶尔拍拍宣传素材,只是见到姜逾还有些尴尬。
姜逾除了拍广告、签代言、泡少爷,不忘去男修士面前忏悔一下自己|肮|脏|下|流|的欲望以后,也没什么额外的活动。
富曜神出鬼没,不知道会为奖项进行什么极其|肮|脏的内幕交易。
姜逾由衷地希望这位大导演能够争气。
……
经过两周的观影,金象奖于今天正式颁奖。
评委一共有九位,她们态度中立,有着不同的出身、审美、观点。
一部电影取得“年度最佳影片”奖项,姜逾估计这是开放立场的评委所评选出来的。
男主作为“口天使”,以关爱老年残障人群的|性|生|活|权|力为主线剧情,据说有现实原型。
拿下最佳主角奖的电影为《自然之子》,无非是一群女孩大冒险故事,深受世界儿童的欢迎,年仅25岁的主演上台泣不成声。
拿下“最佳镜头”奖的影片略有些沉重,描绘了战火纷飞的时期下,女主的英勇无畏,以及男主对爱情的坚守。
……
很遗憾,《富饶女士》只拿到了提名,在最后一天才勉强拿到一个“最受期待奖”。
在颁奖现场,富曜忍下愤然离场的冲动,回到酒店后,她仅仅发了一条信息——
“其实很期待的。”
《富饶女士》的失利在国内主频激起一阵“ZZZQ”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