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
徐颂妗推开了他,在男|模|羞愤诧异的目光下,徐颂妗只是起身抚平了衣物的褶皱,她笑着说:“你长得不错,但是很可惜,我对被人啃过的大龄猪肉不怎么感兴趣。”
她走出包间,对着外头正在魔音缭乱的同伴们说道:“我先回去了,最近狗仔抓得紧。”这是徐颂妗常用的话术——代表了她没有玩乐的兴趣。
“哎呀,怕什么狗仔嘛,队长。”新来的成员并不懂她们的默契,“这不是你家的产业吗?狗仔就算进来,也会变成自己人。”
“老四去接女儿了,少了人凑一桌麻将,光玩男模也没劲。”江嘉慧脑子活络,她不明白徐颂妗为什么要回去,但徐颂妗一走,剩下的人可不会让她们白剽男模。
“算了,散了散了,去去去,你身上那么重的洗手间香水味,别靠我身上。”
“你懂什么,这是雕牌香水!”
“不懂,但三楼洗手间就是这个味。”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日子过得无聊,可以去看《桃夭》女男主斗法,日子过得太好,可以去《富饶女士》剧组听导演絮叨。
由于《桃夭》两位主演的存在,整个剧组推进得极为缓慢,反而《富饶女士》这边在一月初就已经拍完。
第12集讲的是经济案件——
“那会儿我还在A城找实习,就在四大事务所的A行挂职,”富曜擦着镜头,她兴致勃勃地向姜逾等一众听众讲述自己的光辉历史,“一家公司负债太高了,又是独|资,投资人那会儿就想了个不怎么道德,但是却十分高明的办法——”
在姜逾好奇的目光下,富曜颇为自得地笑了下:“她找了个夜店出身的鸭子,作为她的情人,也是她的法人,花言巧语骗他进娱乐圈拍戏,还用各种投资的名义,忽悠到一笔钱。”
姜逾:不对,这个故事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可惜这笔钱还是赔掉了,她用身上的工资,每一个月的工资,都会把钱打给她的情人,一共持续了三个月。”
“这个地方居然还有这种……”姜逾苦思冥想不知道用哪个词形容,“‘痴情女人’?”
富曜并没有解答,她继续道:“后来法|院判定共同负债,因为那只鸭子花了那个骗子的钱——可笑的是,鸭子为她自愿进去了。”
姜逾:“挺高明的啊。”
富曜轻轻把擦拭干净的镜头放下,又拿起另一条机械臂检查:“后来她躲出国了,前几年才回来的,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回来之后就把钱还了大部分。”
“听说她去年还在组班子呢,还算她有信誉,把钱还了不少。”
姜逾沉默,她忽然问道:“那个人是姓刘吗?”
富曜:“哟,最近你学会看书了?没错,是姓刘,不过我的职业道德不能告诉你她叫什么,她还是现在经济案件的典型素材。
——你什么表情?反正你又遇不上她,那会儿我的leader是她的代理律师,而我只是个资料室混日子的助手,并不与她直接接触。”
富曜调试好了装备,作为最后一场杀青戏,她第一次向姜逾表现出极大地宽容与耐心,浑身释放着十足的善意,道:“你还想听什么?三年前经济案件?不是我说,你们A城的经|济|犯|罪真是猖獗之极——
三年前有个A城老板倒是没有跑,也没有找鸭子顶罪,不过是让会计跟助理进去了而已,她是通过皮包公司操作的,让那位倒霉的助理当法人,现在她的集团做得还蛮强的,好像是做什么自媒体矩阵吧,听说实体产业也不少,反正你要是成名了,说不定得跟人家处好关系,不过就你这副样子——”
富曜难得发善心,她的语气不算好,面上还带着看好戏的神情,内容却带着别扭的关心,叮嘱道:“就你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说不定你以后得跟她打交道,记住了,她的名字叫做徐鹤姝,以后遇见这个名字记得跑远点,别哪天被当成Scape Goat(替罪羊)。”
姓徐,又是A城,总感觉是与某位故交有关系。
姜逾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富曜转身打算检查场地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出:“话说,一个地方的同姓,会有沾亲带故的关系吗?”
富曜蹲下身子推着哈哈小姐,她的剧本正被这只大胖狗压在屁股下,富曜头也没抬:“你这不废话吗,姓乃女生,一个姓,说明是一家母亲生育的后代,不同地方的同姓都极有可能是同一支血亲,
一个地方的同姓,那至少是两姨姐妹,她还有个妹妹,你应该认识——叫徐鹤梦,就是你那部《新白》的导演,不然那么大IP轮到的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
还有啊,我感觉那部剧女主就是导演的亲女儿,不然粗制滥造的剧情干嘛要堆砌在她的身上?你在剧组里头,有发现过什么吗?”
姜逾摇头,说:“我不清楚,那会儿我跟文老师是一组的,分组拍戏。”
“你俩真是没救了,一个呆瓜,一个饭桶。”
富曜辛辣的点评让姜逾有些不太好意思,她回味之前的事情——怪不得徐颂妗天天营销,热搜包年,原来人家是真家学渊源,天生吃自媒体这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