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常衡望就要掏出通讯器给老板展示展示自己的粉丝,姜逾先一步刷卡付款。
付款成功后的通讯器闪了闪,最后屏幕一黑,姜逾松了口气,还好趁关机前付完钱。
对面的常衡望已经打开主页,指着粉丝数给老板炫耀:“看见没,姨,咱们这个粉丝数。”
老板瞪大眼睛:“真的假的,那么多的人。”
“里面至少八成水军吧。”文岩心吐槽。
“傻吊!”常衡望不服气,“我又不是徐颂妗那人。”
老板乐呵呵地打圆场,她掏出通讯器摆好姿势:“三位大明星别生气嘛,一起来张合照,以后说不定你们粉丝来我这里打卡。”
常衡望与文岩心没有偶像职业素养,她们还是那副互怼样子,姜逾把头凑过去,老板按下快门。
三人对拍照没什么意见,老板又不是那种不理智男粉。
四个人在框里各干各的事,每个人脸上都带有油渍,其中姜逾的脸上还沾着葱花,背景只有一叠碗筷与逼仄的厅堂,老板笑得跟财神婆似的。
“回头我打印出来挂墙上。”老板起身搬了箱啤酒过来,“你们成年了吗?”
姜逾摇摇头,这地方女人成年是在20岁,赘男得在25岁以后,三十岁的女人还被叫做年轻有为。
文岩心还要开车,她虽然成年了,但也跟着摇头。
只剩下常衡望,她主动上手开了瓶酒:“来,姨,咱们一见如故,别管她俩了,咱们干!”
不过一碗面的时间,老板已经变成了常衡望的亲姨,月上中天,等常衡望终于喝完,几人吃饱喝足,挺着个肚子从馆子里晃悠出来。
姜逾扛着微醺的常衡望送到车后座,等文岩心付完钱上车启动时,姜逾已经有些困倦了。
任劳任怨的文岩心一踩油门,风从顶上呼呼吹着,常衡望鼾声如雷,姜逾头也一点一点往下沉。
有些沉默的氛围让文岩心也跟着困倦起来,她的眼皮一开一合,忽然,一道一声轰隆,车在前方左转角冲出道路,陷入玉米地中。
首先发觉异常的是此地农户养的狗,几声犬吠,领着一行人正在靠近,远光手电筒不停地在附近打转。
是农户在疑心有人想在苞米地中闹事。
常衡望是第一个被惊醒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昏脑胀,胃部翻腾,张嘴想吐,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黑暗中,前方副驾驶座传来姜逾痛苦闷哼声,常衡望问道:“怎么回事,你俩还好吧?”
姜逾:“还好,感觉有点疼。”
一旁的文岩心连连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姜逾忍着疼,只觉得鼻梁酸涩,嘴里隐隐有腥气,“先打电话报警吧,剧组那边也通知一下。”
姜逾的疼痛并非悬浮车翻撞造成的,而是被车辆自带的安全装置打了个正着。
文岩心在黑暗中苦笑一声:“动不了,这个安全装置得有人关一下。”
常衡望:“那自动警报呢。”
文岩心:“已经发出去了,从剧组到这或者从地方派出所到这,最起码要一个小时。”
几声犬吠由远及近,三人还没欣喜有人救她们,却猛地被强光手电筒照了个通透。
几条土狗围住了车辆,它们的主人正拿着一把□□靠近,小心问道:“什么人!”这声音浑厚且野蛮,不像是个省油的灯。
姜逾痛的龇牙咧脸,她只听见文岩心虚弱的声音:“救救我们……”
那头沉默了下,随后将手电筒切换成暖灯,她不确定地问:“你们是来偷苞米的?”
常衡望深觉冤枉,她一嗓子就把对面的人吓了一跳:“我们是车祸了!这个时节是偷苞米的时候吗?!”
土狗的主人看着被车压死的苞米,她并没有动作,而是开始讨价还价:“赔偿吧,不然你们没法走。”
常衡望深感绝望:“你要多少钱。”
“稍等。”疑似玉米地的主人晃着手电筒,大约估算了下受压的玉米地,“5000信用点。”
姜逾听后松了口气,还好,这个价格她赔得起,她正想抬起手腕,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通讯器已经没电了……
一种尴尬在车厢中弥漫开,姜逾问道:“我没电了,你俩的通讯器呢。”
文岩心虚弱的声音传来:“碎了……”
常衡望那头更是心虚:“不知道扔哪了。”
外头的人听后咳嗽了一声,脚步声忽然拉开,几条土狗开始围着车辆低吼。
在生命威胁下,姜逾灵光一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