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不能动白令行,他监视对方总可以吧。
临近傍晚,白令行终于出来,他坐上一辆车离开。
孟观没有选择跟上,对方身边跟着其他人,他还是待在原地比较好。
他总要回来的,孟观想。
大概两个小时后,白令行回到酒店,此时在一楼的孟观压低帽檐跟了上去。
白令行手里拿着一个方形东西,他很看起来很爱惜那东西,孟观直觉那是画框的尺寸,毕竟他小时候见过不少。
难道是倒卖他们的国宝?孟观在心里猜测白令行的目的。
此时大厅里的电视正在播放一场拍卖会的信息,孟观无意扫一眼后,停在了那里。
上面显示季行的老板以一个亿的价格拍下了白季玫女士的《罗斯科》。
季行的老板是白令行,孟观很清楚,上次的会议他们就是代表季行参加的。
可是白令行怎么会和白季玫,还有那个画产生联系。
五年前这幅画被白令行买到,那五年后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去看那场展览。
还有罗斯科这个名字。
孟观走到一个角落隐蔽自己,他接着问孟四:“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白令行时,他的反应吗?”
“记得。”孟四当然记得。
“很奇怪对吧。”孟观继续说。
“他见到我时表现得很奇怪,听到我叫罗斯科时表现得更奇怪,就好像认识我一样,虽然只有那一瞬间,但我向来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一直都觉得把我派到白令行卧底这个任务很奇怪。”
“而且,我和白令行的上半张脸不是很像吗?”
“你知道吗?《罗斯科》是那个女人在我出生以前画的,上半张脸以她为原型,下半张脸以我没见过的那个男人为原型。”
“但可惜的是,我的五官正好与此反过来。”
也是因为这样,孟观才觉得自己不被他们期待,因为他们期待的孩子正好与他相反。
他也一直觉得那个女人爱那幅画胜过于爱他。
所以,当初制定卧底姓名的时候,孟观不受控制的想到了罗斯科这个名字。
“你觉得白令行会和我有关系吗?”孟观问。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我才会被派到白令行身边卧底。”
孟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觉得孟观的猜测大概是对的,可是他观哥的心情明显不好。
“我小时候,人家都说我是个野种,说那个男人抛弃了我们。”
“可我不在乎,因为我没有见过他,也不对压根不存在的那个男人抱有什么希望。”
“但是我没办法接受身上流着罪犯的血。”
“那会让我觉得恶心。”
说着说着孟观笑了,“当然这都只是一个猜测,但是我现在很想杀了白令行。”
说完,孟观确定了一下他后腰那把枪的状态,他可以终结罪恶的,即使以性命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