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呢,”于浩说,“升哥你要用随便用,里面很干净,我都让人定期去做卫生的……”
于浩话还没说完,梁鸣升就把电话挂了,他翻找收藏记录,找到了当年于浩发给他的那串密码。
一晃,过去了两天,对于江唯的踪迹,程隽一一无所获。总算挨到了周一,他一早就去建委门口蹲人去了,梁鸣升的车开到大院门口,硬生生被程隽一给拦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梁鸣升问他。
“你把江唯怎么了?他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呵,也许是他不想搭理你,故意躲着你吧!”梁鸣升戏谑地看着他说。
“我听见你们发生争吵,然后我就联系不上他了!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你不会是把他关起来了吧?”
“你去过他家找他吗?”梁鸣升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去了,没人。”
“……不是,等会儿,你怎么知道他家在哪?他带你回过家?玛德……”
“上学时,我看过他的学生登记表。”
“……我不知道他在哪。你去别的地方找找吧。”梁鸣升又把眼皮塌下来。
“对,我是要去另外一个地方找——你家。”
“凭什么?”
“不敢让我去?你心虚了?你把江唯藏在家里了?”程隽一的调门故意抬高了八度,惹得路过的同事纷纷回头看他们。
“你喊什么?不嫌丢人吗?”
“丢也是丢你的人,他们又不认识我。”
“你想看,是吧?行,我带你去。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要是人没在我家,你就给我滚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
程隽一开车跟在梁鸣升车后面,梁鸣升给老廖发了语音,说自己有点事,晚会儿到单位,科里有什么事,麻烦他盯着点,要是主任找他,帮他给解释一下。
老廖很快回复了一句,好。
早高峰耽搁了些时间,程隽一跟着梁鸣升进了门,鞋也顾不上脱,直奔屋子里面去了。卧室,厕所,厨房,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他找不着人,就喊江唯的名字,好像梁鸣升能把人藏进地缝里一样。
“这个屋子是干什么的?”程隽一发现了那处不起眼的小储物间,他伸手去推门,门是锁着的,还没等他说话,梁鸣升就走过来把门锁给打开了,虽然里面是空的,但过于狭小的空间,根本藏不住一个成年男人。
“都看过了?满意了吗?”梁鸣升睨着他问。
“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迟早会找着他的。”程隽一恨恨地盯着梁鸣升,转过身大步流星出了屋子,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