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醒过来时,双手仍然捆在身后,梁鸣升怕他乱叫,又用胶带封了他的嘴。
他身上只穿了件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还在和梁鸣升撕扯中给弄掉了,他下身是光着的,没有一点儿遮挡,内裤也不知道被扔哪去了,春光一览无余。与之相反的,梁鸣升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衣冠楚楚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见人醒了,梁鸣升抓着江唯的后衣领,把人从床上拽下来,又从卧室一路拖到储物间。储物间里是空的,但面积狭小,一个成年人在里面根本伸不开腿,江唯躺在地砖上,他下半身赤裸着,腿上、屁股上都是皮带抽过的痕迹,杂乱的,红的刺眼。
梁鸣升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放开江唯,走到客厅去接电话。
来电话的是小张。
“科长,材料我写好了,您再看看哪需要改?”
“老廖不是在吗?让他给看看就行了。”
“我给廖科看过了,他说最好还是让你再看看,最后把把关。”
老廖这个人,他知道,一直奉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人生格言,做了七八年的副科长,领导想提都提不上来。
“行,发我邮箱吧,我改完你存个档,直接发给行政办就行了。”
“呜,呜……”
有怪声从储物间传出来,小张在电话里听见了,问梁鸣升:“科长,你那边是有什么声音吗?”
梁鸣升死死盯着储物间的方向,故作轻松道:“小狗饿了,我还没喂它呢。”
小张想起来,梁鸣升今天刚提起过自己新养了一条狗。他记得,上午看见梁鸣升手上有抓痕,还问他一句,手怎么了。梁鸣升皱着眉看了一眼手背,然后马上笑着跟他说,自己最近养了只狗,小狗,调皮,不小心让它抓了一下。
“这个,得打狂犬疫苗吧!”
梁鸣升笑意更甚:“不用不用,就擦破点皮,也不是它咬的,问题不大。”
他应了两声,就继续说工程合同的事了。
“那科长您先忙,我这就把材料发过去”。小张不再啰嗦,马上挂了电话。
梁鸣升快步走到储物间,皮鞋踏在地砖上嗒嗒作响,江唯能感到那人的愤怒,危险一步步逼近,他惊恐地把身体缩起来,拼命往角落里躲,心脏抽紧成一个个,身体抖如筛糠。
梁鸣升走进来,一脚踩在他脚踝上,坚硬的鞋底硌得他生疼,他往回抽腿,梁鸣升踩得更狠了,他疼得呜呜得叫了两声。
“再耍花招,我打断你的腿。”
江唯拼命摇头,嘴里呜呜地求饶。
“老实在里面待着,反省好了就放你出来。”
江唯抽泣着不住点头。梁鸣升把脚抬开,慢慢蹲在江唯跟前,伸手去摸江唯的脸,江唯条件反射一样扭头躲开了。
“江唯。”
梁鸣升轻声叫他,语调上扬,带着焦躁的提醒。江唯强忍着惊惧,一点一点把头扭过来。
梁鸣升用手指轻轻揩去他脸上的泪痕,轻声细语地安抚他:“乖乖听话,就不用受苦了。”
梁鸣升把门带上,就去客厅工作了,直到晚上,他才去看江唯。
江唯试图把身体伸展开,一伸腿就顶到了门,梁鸣升把门打开,江唯的腿没了阻挡,一下子伸了出去,他下意识又蜷起来,生怕梁鸣升再踩他一脚。
“饿吗?”
江唯摇头。
“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