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明知本公主喜欢宴青,你为何还要处处阻拦?”
“洛璃,宴青并非良人。”
“宴青不是良人,那谁是良人,季殇吗?那个季殇一副很害怕本公主的模样,本公主才不要嫁给这样一个人。”
“好,既然洛璃以为宴青是良人,那他此时出现在满玉楼,是为何意?”
“宴青此时在满玉楼——”
洛璃听后,她将衣裳稍作整理,便命人摆轿出宫。
“洛璃——”洛歌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可是,却留不住洛璃离去的步伐。
洛歌知道,洛璃是个倔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
终会有一日,洛璃会知晓宴青的真实身份,看清宴青的真面目。
——
京城的夜灯火辉煌,川流不息,乃是一片繁华之地。
马车抵达满玉楼门口,洛璃公主掀开车帘,缓缓落了轿子。
吟香跟在公主身后,劝道:“公主,此乃烟花之地,公主身份尊贵,实在不宜进出此地。”
“吟香,闭上你的嘴,你若再劝,本公主便命你回宫。”
吟香听了这话,罢了,公主看似娇弱,其实是个倔脾气,一旦是公主决定的事情,便是谁也改变不了。
吟香为了看住公主,保护好公主的安全,只好随她出入满玉楼。
今日宴青不在,只有其他四位高手贴身保护公主。
自从上回遇刺,留在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卫都十分惶恐,他们担心去年的事会再一次发生。
可是后来,宴青来到了养心殿,那些个由洛歌挑选出来的贴身侍卫倒是没再担心过。
也不知今日是何状况,宴青身为公主身边的暗卫,竟然擅自离开公主寿诞筵席,出宫来到了满玉楼。
满玉楼的老鸨见是贵客前来,连忙出来招待。
老鸨一瞧这排场,便知是京城贵女。
“这位贵女,请问你可是为满玉楼花魁青衣而来?”
公主还未发话,却被身边的侍卫厉声道:“大胆,你眼前这位可是京城最尊贵的洛璃公主,什么花魁岂能入得了我们公主的眼。”
老鸨一听,她吓得诚惶诚恐。
今日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就连京城最尊贵的洛璃公主也前来满玉楼。
“老鸨有眼不识泰山,这就为公主安排上等的包间。”
“速去。”
洛璃带着贴身侍卫四处寻宴青,却不知,宴青换了一袭白衣,他半躺在勾栏中央,手里握着酒壶,周身美人如云。
宴青来满玉楼是寻楚寒的,可是,十几载过去,楚寒已然消失在了满玉楼,楚寒换了容颜,如今以青衣的身份成为了满玉楼新任男花魁。
宴青自然是来寻同族喝酒,哪知却被青衣灌醉了,而此时的宴青衣衫不整地半躺在勾栏处,身边围着满玉楼的美人儿。
“公主,你瞧,那人可是宴青?”吟香道。
洛璃瞪大眼睛瞧得仔细了,那人的确是宴青。
好你个宴青,竟然背着本公主来满玉楼寻欢作乐。
此时,老鸨见洛璃公主处在勾栏处,她连忙挪步走来,并瞥了眼勾栏处醉醺醺的男子,那人是青衣的朋友,不过,这老鸨觉得,那位男子相较于满玉楼的花魁青衣,容貌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鸨前来解释道:“洛璃公主,你可是瞧上了勾栏处的男子,只可惜那男子不是我们满玉楼的人,只是前来买醉的客官。”
“那人是本公主的暗卫,自然不是你们满玉楼的人。”
“啊——”
老鸨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洛璃公主还真是爱美人之人,不然怎会连身边的暗卫也生得如此倾国倾城。
洛璃挪步上前,然后立在宴青跟前。
宴青身边的女子一口一个公子地唤着,叫的可是相当亲热。
最带劲儿的女子道:“即便你是公主,也得先来后到罢。”
“可笑,本公主来寻自家暗卫,还需要同你们这些胭脂俗粉排队抢人。”
“这人怎么会是公主的暗卫,哪有暗卫生得倾国倾城,就连青衣也比了下去。”
洛璃俯下身子,她细细打量着醉醺醺的宴青,并命人拿了一盆水来。
宴青迷迷糊糊之间,似是看到了公主的身影,可是,眼前之人怎会是公主,公主不是还在筵席上同季殇眉来眼去,互诉衷肠。
宴青这心里头就是苦闷,所以才出来买醉,哪知他遇到了改名换姓的楚寒,才与他畅快地喝了起来。
“宴青——”洛璃唤道。
宴青的脸颊一片绯红,他醉醺醺地应声道:“青衣,这酒够烈啊,宴青都出现幻觉了。”
一旁的青衣抿嘴笑了笑,看来得给历劫的帝君和神女点一把火了。
“宴青,你着实瞧错了,此人不是宴青想见之人。”青衣道。
此人不是宴青想见之人,那宴青想见之人究竟是何人?
就在这时,侍卫将水端了过来——
于是,洛璃将盆里的水浇在了宴青的脸上,哗啦一声,宴青被一盆冷水全然浇醒。
“何人?”宴青定睛一瞧,竟然真的是公主。
“宴青,你身为本公主的暗卫,竟然擅自出宫,还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
宴青惊住,他的确来了公主所言的这种地方,可是,他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他只是来找青衣买醉。
因为在公主生日宴的筵席上,公主同季殇相谈甚欢,而他吃醋了。
“公主,你听宴青解释。”
“这酒也喝了,美人儿也抱了,宴青还有何可解释?”
“公主,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够了,宴青,眼见为实,既然今晚本公主也来了,那便一同寻欢作乐罢。”
语毕,洛璃瞥向一旁的老鸨,然后道:“老鸨,将你这满玉楼的美男都给本公主唤来,本公主今晚要一醉方休。”
“好嘞。”
老鸨激动地去唤美男去了,有生意做她自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