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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祭夜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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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自诩好哥哥的自己,落地后没先想着弟弟,却来音乐节当痴汉。

【确认了自己鼠目寸光,大言不惭,无法给弟弟大好未来却还妄图掌控。

【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乔纳昔吧……

【还是放手,什么都不要,不过是一无所有,一生也可以很快过去。

【愧疚和无望涌上心头,姜松禾挤在人墙夹缝中,心绪却被放逐,脑中空白,呼吸不畅。

-

【在无人注意的台侧,一个同时具有男女特征的身影穿着硅胶连体衣,奔跑着冲上舞台,来到黑袍人身后,推搡拉扯。

【两人在光环中扭打成一团。

【台下一片惊叫,纷纷替黑袍人向排排站的保镖呼救,保镖却好似入定似的,无动于衷。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姜松禾回过神,见黑袍人已然无力抵抗,马上就要被硅胶暴徒推下台去,不由分说就去翻护栏。

【临近的保镖这时候倒是活了,小跑过来一把摁住姜松禾的肩把他赶了回去。

【姜松禾揪起那个保镖的制服领子,骂道:“台上打起来了,你们瞎吗?!”

【“Ahh!!!It’s Janus!Help him,please!!!(啊!是Janus,求你了,快帮帮他啊!!)”身边有人喊了一声。

【姜松禾闻声撒手,推开挡住视线的保镖再去看台上,黑袍人被扼住脖子,上半身已经悬空,兜帽垂落,露出一头银发和光洁的额头。

【是乔纳昔,他还活着!

【舞台目测有两米高,以这个姿势摔下去,头颈先着地,非死即残。

【就在这时,硅胶暴徒蛆一样贴着乔纳昔扭了几下,接着将乔纳昔握在他腕上的手指一根根撬开,掰到台面,用膝盖压住,然后,张开手掌。

【乔纳昔从台上摔了下去。

【“乔纳昔!”姜松禾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乔纳昔的名字。

【“Oh my god!No——”人群中不断传来惊恐的尖叫,不少人捂住了眼睛。

【乔纳昔的身影翩然坠下,在半空中化成闪光的银沙,落地时,只剩一摊黑袍。

【再看硅胶暴徒,他站直了身体,机械地后退至舞台正中,下降,消失。

【。。。

【灯光又熄了,台下淅索骚动,有人心有余悸地叫嚷:“Where is he?Bring him back,motherf*cker!!(他哪去了?把他还回来,混蛋!!)”

【这次黑暗持续得更久,久到光束在跟前的T尾舞台亮起时,姜松禾眼睛不适地半眯起来,见到一身战损骑士装的乔纳昔,恍惚间以为眼前出现了什么臆想残留的幻影。

【“Janus!Janus!!Janus!!!”欢呼声浪打浪似的传开。

【姜松禾揉揉眼睛,又去看巨幕屏,中间一块还是那轮超级月亮,月坑排布不知何时变换了位置,《祭夜黎明》四个字出现在月球表面,两侧分屏正以不同机位实时呈现乔纳昔的面容和身姿。

【山体上的乐手依次现身,他看见松允鼓槌交叉相碰,几声脆响作演奏提示,乐队成员相视一笑,随后,熟悉的前奏响起。

【“如果世界终结,我宁死在你手里。

【怀揣你的余温,成沙,从指尖流逝殆尽。

【Falling star (陨星),falling star (星陨),

【灰烬不能供养一支花,

【无它,无他……”

【歌声空灵悠远,如泣如诉,这是姜松禾第一次近距离听歌手乔纳昔的现场,他被震撼得汗毛直立,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中,却不识含义,一味失语。

【T尾舞台没有主舞台高,一米多的样子,与观众席首排一臂之遥。

【情到深处,乔纳昔在台上缓缓转身,朝姜松禾这边单膝跪下。

【姜松禾搂紧胸口那捧花,一下子忘了呼吸。

【但,银发歌手却并未向捧花之人投去分毫注意,而是伸出手,拉起隔了几人的女孩的手,波澜不惊地继续献唱。

【目不斜视的眼尾,深情,专注,闪着晶莹的光。

【女孩激动到流泪,姜松禾听到她啜泣着说:“Janus,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真是太好了……”

【说的是瓷文,那个位置,哦对,不就是机场那个为捍卫偶像,不惜和“gay蜜”绝交的女孩么。

【姜松禾觉得脖子异常僵硬,没办法回头围观,却仍好奇女孩“gay蜜”的下落,便抬头去巨幕屏的直播画面中寻求答案。

【一边画面中,乔纳昔就着女孩的手,从台上一跃而下,温柔地用自己的拇指为她拭去泪水。

【另一边,是女孩又哭又笑的脸,镜头偏转,在她周围众多羡慕的面孔中,只有一张脸放着近在咫尺的偶像不看,臊眉耷眼地盯着女孩,手里抠着一张纸巾,干着急。

【站得这么近,看来是和好了。

【那就祝他成功吧。

【镜头没代到的画外,一个胡子拉碴的高个儿“大叔粉”笑得很难看,接着从人墙中艰难地向后转。

【转到一半,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不和谐的,低磁而微小的咒骂。

【“Son of a b*tch,I’m gonna kill you right now.(贱货,我这就杀了你。)”

【无论什么语种,脏话总是最通俗易懂。

【姜松禾听懂了,皱眉去看说这话的人。

【这人也是一身黑,黑帽衫黑口罩,全副武装,只露个眼睛,见身前的姜松禾要离场,他就急不可耐地往空位里挤。

【从前常与人发生肢体冲突的姜松禾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侧身定在原地打量,捧花那只手迎面撞上这人揣兜的位置。

【“嘶!”姜松禾手背上一阵利器划过的刺痛,他条件反射放平花束,抬手去看,皮肤上赫然一道细长的口子,紧接着是一阵诡异的灼烧感,他用另一只手拇指搓了下伤口,沾血的指腹也刺痛起来。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扩散,姜松禾下意识将手背和拇指往厚重的风衣外套上贴,衣料上立马被烫出一条凹痕。

【!!

【姜松禾顾不上愈演愈烈的疼痛,一只手去擒黑衣人的脖领子。

【黑衣人察觉后直接开始暴起猛冲,滑不溜手的帽衫料子一下从姜松禾掌中抽离,心忽地掉了底,他拧动身体,朝台上吼了一声:“让开!快让开!这人兜里有刀!刀上蘸了硫酸!”

【拼尽全力向前扑去,却为时已晚。

【动听的歌声戛然而止。

【姜松禾眼睁睁见乔纳昔错愕地捂住喉咙,嘴巴开合却说不出的话,只剩被血液呛咳的呜咽。

【乔纳昔直直地后仰,倒进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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