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男女主,这就维护上了。
宋书漫翻了个白眼,演戏到底,“我就喜欢打她,你心疼啊?”
“刚好啊,咱们两个也没有法律关系,也没有夫妻之实,刚好你现在跟我结束把她娶回家,等她当了程夫人,身份今非昔比,我就再也不会打她了。”
“你觉得嫁给我当了程夫人,身份就能今非昔比了?”
程景瀚似乎找偏了宋书漫话里的重点,眉头皱得更深,
“我还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他以为,宋书漫对他的态度,是因为她从来不把他程景瀚当做什么高高在上的程家少爷跪下来捧着,而是有自己的傲气,觉得他们是平等的关系,没想到……
他抿唇,没再继续说下去,宋书漫却忍不住想笑,“你也配。”
“他们让我嫁给程家,是想攀附,而你不过也就是一个背靠着祖辈的积累乘凉的阔少,你跟我有什么区别?说着掌握着程氏的大小事务,不还是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做主?能让身份今非昔比的不是你,是程家的产业和地位,就算牵条狗拴在程家门口,也会有人排着队恭维,你以为你是谁?”
宋书漫一段话说得犀利,但偏偏切中要害。
程景瀚忍不住回想起来,自己过去的二十几年人生,似乎人人都在告诉他,自他带着程家少爷的名头生下来之后就高人一等,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捧着他,哄着他。
他也一度眼高于顶,毕业前踌躇满志地觉得自己就是那天纵英才,能带领程氏走向更大的辉煌,就连程景浩也一样,所以他们两个都使尽了浑身解数,他一力扩张程氏在国内的商业版图,程景浩就要想办法去开拓海外市场,拿下比他更耀眼的成绩。
但一直到现在,程氏也不过是在靠着之前的积累在稳步向前,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和进步,他和程景浩被各种各样的事缠着,被家里的叔伯惦记算计着,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游刃有余。
更别说弹指一挥间便能叱咤风云,实现自己所有的理想和抱负了。
一到家,程景瀚就走到酒柜前取了酒和杯子,在岛台前坐下,叫住了打算上楼的宋书漫。
“要喝一点儿吗?”
宋书漫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岛台前,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程景瀚往她的杯子里添酒。
“你是不是还有话想问我?”
宋书漫摇着酒杯,看着酒液在玻璃杯中摇荡,不想再让程景瀚这样盯着自己看了。
“你看起来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不光是对宋瓷。”
宋瓷是宋家养女,几乎人尽皆知,宋书漫无法接受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分走父母的爱,和她之间有矛盾和摩擦也很正常,但是她和父母之间的关系也很奇怪。
“不明显吗?”宋书漫反问。
程景瀚用酒杯和宋书漫手里的杯子碰了碰,“明显,但是资料上不是这么说的。”
程景瀚也将杯子里的酒喝完,宋书漫看着他垂头添酒,忍不住笑起来,“我的资料吗?你倒是跟我说说,资料里是怎么说的。”
其实宋书漫早就知道程景瀚调查过她,但是在她的视角里剧情一团乱麻,她也无心追究程景瀚的资料里知道的是哪一版故事了。
“你很受宠,被家里人宠坏了,不仅为人乖张,蛮横跋扈,还最喜欢欺负家里的继妹,她在宋家颇受磋磨。”
“那你现在觉得我怎么样呢?”
宋书漫又喝了一杯酒,眯了眯眼睛,
“我今天还不够嚣张跋扈,蛮横无理吗?这不是跟资料很一致?”
程景瀚抿唇,“看起来,你才是受磋磨的那一个。”
“你那是什么眼神。”宋书漫笑着瞪他,“受宠的小少爷心疼我啦?”
程景瀚没说话,宋书漫倒像是酒劲上头,絮絮叨叨说起来,
“你看过小说吗?豪门千金那种。”
“没有。”
“就是一种很新的抱错文学,一家里出现了真假千金。”宋书漫挠挠头,“我是真千金,宋瓷是假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