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程景浩的动作很轻，宋书漫也没有从中感受到半分旖旎，反而只觉得精神高度紧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程景浩轻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看起来陶醉至极。

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有人正在转动门把手，宋书漫绷直了身体，好不容易才按住了程景浩为非作歹的手，“你快住手，应该是程景瀚回来了。”

“别紧张，我锁门了。”

程景浩的语调和一样平常，丝毫没有因为外面的动静影响兴致，仿佛他的举动是蓄谋已久。

“宋书漫，你锁门干什么？”

程景瀚在外面敲门，大概是害怕吵醒楼下的长辈 ，他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中仍然透露出深深的不耐烦。

宋书漫抿唇，生怕屋子里的动静被程景瀚听见。

程景浩却咬着她的耳垂，小声道，

“怎么不回复他，一会儿他把家里人都吵醒了就不好了。”

他的鼻息尽数落在宋书漫耳畔，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开口时整个语调都怪异至极，“啊......你......你说的轻巧，你怎么不回复。”

“那我来赶他走？”程景浩反问。

“等，等一下。”

宋书漫哪里敢真的让他开口，咬着唇强迫自己调整呼吸，半晌才勉强扯着嗓子开口，

“我还以为你出去不回来了呢，你，你既然都出去了，自己找地方睡去吧。”

宋书漫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

“宋书漫！你别太过分了。”

程景瀚又敲了敲门，他刚刚只是觉得气氛不对，出去吹了吹风，谁能想到再回来就进不去门了。

“你别敲了，万一把家里人吵醒了怎么办？”

“你还知道担心这个？程景浩的房间就在对面，你快开门让我进去，一会儿叫他知道了。”

“......”你哥又不在房间里。

宋书漫握着程景浩手腕的手都酸了，没有更多力气阻止他，他的手已经钻进她的衣服里面，温热的手掌覆在宋书漫微凉的肌肤上，掌纹磨蹭着她细嫩的肌肤，几乎是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

然而罪魁祸首即使被Cue到，也一点都不心虚。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不知道是不是程景瀚走了，宋书漫终于没忍住娇呼出声，身后传来程景浩的轻笑，他奖励似的摸了摸宋书漫的脸，夸赞道，

“很厉害，心理素质不错。”

怎么看都是他的心理素质更好一点。

宋书漫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咬住程景浩的虎口，程景浩“嘶”了一声，另一只手掐了下宋书漫的侧腰。

宋书漫吃痛才松口，口腔里似乎弥漫开了些血腥味，程景浩的虎口处留着一圈深深地牙印，里面渗出红血丝来。

“猫咪爱咬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程景浩拍打宋书漫的屁股，转而将她转过来倾身而上，他挤进宋书漫腿间，跪坐其中。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姿势。

宋书漫的手抵在程景浩的胸口，依然无法阻止他压下来，他的手撑在两侧，低头吻住她的唇。

程景浩似乎失去了耐心，动作也不像之前那样轻柔，强硬而霸道的吻，他咬住宋书漫的唇，似乎是为了惩罚她刚刚的反抗，趁着宋书漫惊呼时，他的舌尖侵入，攻城略地，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深吻之中。

肺部的空气被攫取殆尽，宋书漫甚至恨不得咬住程景浩的舌头直接将他咬死，但是程景浩的手如同老虎钳一样死死捏住她的下巴。

委屈，屈辱，无助还有痛苦的感情交织着，宋书漫的眼角忍不住划过温热，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落在程景浩撑在她脑袋两边的手背上。

程景浩愣了愣，停下动作，那滴眼泪晶莹完整地停留在他手背上，最初是热的，很快就开始凉的刺骨，他轻轻拂去，抬手触碰宋书漫的侧脸，用指尖揩去她眼角的泪滴，宋书漫侧头躲过，程景浩的手顿在原地。

“你就这么怕我？”他不解。

宋书漫干脆破罐子破摔，眼泪汹涌而出，直接对着程景浩一顿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