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有，告诉那个店的负责人，培训不好的员工直接辞退。”

“啊？是！”李泽愣了愣，司行简倒是没给那个女生出头，但是这个行为比较像在给宋书漫出头。

宋书漫又拎着东西气势汹汹地回到刚刚的店里，除了小白花女主以外的其他人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她刚刚看司总那是什么眼神，像发情了，真恶心。”

“有些人啊，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什么梦都敢做。”

“她之前还说认识司总，说的跟真的似的，今天就被打脸了吧。”

“还是刚刚那个小姐有点东西，虽然试的鞋都不算贵，但是她敢那样跟司总说话，司总还没说什么。”

宋书漫摸了摸鼻尖，有些想提醒一下这些人，苏长夏作为世界的女主角，总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天，她发迹之后，之前欺负过她的，大概率都会被男主报复，但是她作为恶毒女配，干嘛考虑那么多呢，何况她们都议论到自己身上了……

她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班时间聊八卦，你们店里不用上班吗？”

见宋书漫去而复返，众人心里一惊，顿时四散开装作忙碌的收拾货架，店长迎了上来，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还试刚刚的鞋子吗？”

宋书漫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试，还叫刚刚的那个人给我试。”

“苏苏，过来。”

苏长夏看了一眼宋书漫，在原地彳亍着，最后迫于店长的眼光才走过来，一开口又是茶香四溢，“小姐，既然您觉得我服务的不好，可以让其他人来，为什么去而复返回来难为我。”

宋书漫歪歪头，询问店长，“我有说我要为难她吗？”

“没有没有，”店长谄媚地笑着，转头训斥苏长夏“你怎么那么不开窍，小姐让你服务是给你业绩懂不懂。”

苏长夏还站在原地，到头来也不肯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宋书漫指尖夹着刚刚从司行简那里顺来的卡，高声道，“今天我试的鞋我全部都买，有人愿意来服务我吗？”

刚刚还在旁边小声议论苏长夏的那些店员纷纷跑过来，“我来吧我来吧。”

苏长夏被人挤到一边，看着宋书漫的眼神染上了一丝怨恨，宋书漫挑眉，先摆手止住了其他人的动作，僵持一会儿，苏长夏最后还是走到宋书漫面前蹲下来帮她穿鞋。

“嘶。”宋书漫皱眉，“你们店里可以留这么长的指甲吗？碰到顾客算谁的？”

苏长夏顿了一下，默默蜷了蜷手指，用指节帮宋书漫扣鞋上的系带。

换好了这双，苏长夏端了镜子过来给宋书漫看，宋书漫就瞥了一眼，“不喜欢，换一个。”

苏长夏去取了新的款式帮宋书漫穿上，“难看。”

一连试了五六双，宋书漫都不满意，苏长夏眼眶又红了，低着头继续帮宋书漫试鞋，浓黑的听头发在脑后盘成个小丸子，露出的脖颈细长，看起来确实像个脆弱易碎但又坚强的小白花。

抱着摧残小白花到底心态的宋书漫径直把苏长夏刚刚帮她穿好鞋的脚踩在她膝上，苏长夏一时不注意，竟直接跪在了宋书漫面前。

“这位小姐，您真的觉得这不是难为吗？我只是想要争取我应该得到的尊重，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如果是因为司少多看了我一眼，您应该去找司少说。”

她终于忍无可忍，咬着唇抬眼看向宋书漫，眼眶里蓄了半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掉下来，还有几颗砸在宋书漫的脚面上，一开口，又是茶香四溢。

宋书漫嫌弃地皱眉，翘着手指抓住苏长夏的手腕，用她的袖子擦了擦自己脚面上的泪痕，然后又迅速丢开。

“司行简说不认识你，大家都听见了，你倒是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我手上拿的卡是谁的你知道吗？”

说着，宋书漫起身，拎起东西要走，苏长夏起身抓住她的衣角，“小姐，您说的您今天试的鞋都会买，说话不算话是不是不太好。”

宋书漫被苏长夏的强盗逻辑气笑了，又要尊严又要钱，如果真是高傲倔强清冷出尘，谁会这样。

她拨开苏长夏的手，拍了拍自己衣角上不存在的灰，

“这件衣服是司行简买给我的，他很喜欢我穿，一套能顶你几年的工资，你最好仔细别弄坏了，司行简要是发脾气可不是你和你同事能承受的。”

扫了一眼店里的众人，她们听见宋书漫这些话，看苏长夏的视线又多了些不满，宋书漫挑了一个看着还算顺眼的店员，把卡递给她，“我刚刚试的鞋麻烦你都帮我包起来。”

被选中的店员想被彩票砸中了一样兴高采烈地跑着帮宋书漫开单打包，苏长夏似乎被钉在原地一样，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