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瑜纳闷:“不然呢?还得给你挑个黄道吉日办场宴会?”
“那……那陛下能否让喜公公先行退下?”
连瑜不以为意,摆手道:“不必,喜公公又不是外人。正好让他也跟着欣赏欣赏。”
袁美人一张俏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连瑜正要让他回去拿箫,就见他慢慢跪在了自己身前,双手探出就要去解自个儿的腰带。
???
连瑜大惊,连忙双手拽住腰带,站起身来:"你干什么?"
喜公公也吓了一跳,张手护在连瑜身前,尖着嗓音道:“大胆袁英!你想对陛下做什么?”
袁美人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闻言一愣,慌慌张张伏地颤声道:"奴、奴服侍陛下将衣裳除了,这样才方便为陛下吹奏。"
"……"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才反应过来的小处男连瑜呆了。
旁边伫立的喜公公也傻了。
这回,不等连瑜羞恼,喜公公便抢先训斥道:“咱家看你是不想活了,竟敢拿如此秽事来亵渎陛下!”
袁美人委屈极了,望着连瑜,怯怯道:
“奴不敢。奴会的吹箫本就是房中术,送奴过来的人也只说让奴用这项技艺伺候陛下。”
连瑜黑着脸,幽幽地看向喜公公:“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啪!”
喜公公歪着胖脸,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是奴才的错。都怪奴才没有打听清楚,误会了。"
“陛下?陛下别走啊!奴练习“坐缸”多年,一定让陛下满意!”
在袁美人哀切的呼唤声,连瑜步伐飞快地离开了汀兰阁。
夜色如水,月光皎洁。
连瑜却没心情观赏夜景,夜风阵阵,吹过来有点冷,但比不过他刚受过惊吓的心凉。
连瑜很绝望,大昭的男同要都是这类型的,他就得连夜爬上崆峒山了。
这样想着,他语气轻飘飘道:“把那些美人的牌子都撤了,再让朕瞅见,朕就派你去官房刷恭桶。”
喜公公心一凛,缩着脖子答道:“是,陛下。”
刚走出去没多远,就听见前方林子里窸窸窣窣,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玄衣的男人。
喜公公眼尖:"陛下,是皇后殿下。"
连瑜诧异:“皇后?他怎么在这儿?半夜穿着一身黑瞎溜达啥?”
说起这个皇后吧,连瑜也是费解,实在不懂当年太后怎么会把他立为原主的皇后。
皇后萧无咎,年二十有二,十四岁从军,入宫前在北疆军营立了不少军功,是位年轻有为的小将军。说起来,这样的人居然会入后宫,也是离谱。
更离谱的是原主还同意了,在记忆里,原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身带煞气的武将,平常见了皇后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打连瑜穿过来,也就见了这位皇后两回面,实话说人看着还行,是个性子冷淡的酷哥,可能是因为当皇后的时间有点长,管得有点多。
连瑜正准备绕路,就见他径直往这边走来,这下连瑜也不好跑了。
随着男人走过来,那张被夜色掩盖的刀削斧刻的面容露了出来,配上宽肩窄腰翘臀,端的是神采英挺,俊美不凡。
啧啧,别说,就这模样身材,是他梦中情1的样子。
萧无咎在连瑜身边站定,高出连瑜大半个头。
连瑜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心里腹诽,好家伙,这气势比他这个正牌皇帝还像皇帝,这合理吗?
“臣见过陛下。”
萧无咎虽然当了皇后,行的礼却还是臣子礼。此时,他看了一眼连瑜一行人来的方向,问:
“陛下,您不是养病吗?这是刚从后宫出来?”
好大的胆!你这什么语气,审犯人呢?
连瑜心里逼逼,面上乖乖回答:"朕只是去坐坐想听个曲儿。"
“岑太师几番求见陛下,陛下都托病不见,没想到陛下还有气力去听曲儿?”
萧无咎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
连瑜看出了他眼里的嫌弃之意,厚着脸皮瞎诌:“太医说了,听曲儿有利于养身,朕也是想好利索了再见岑太师嘛。”
萧无咎自然不信:“玩乐丧志,纵欲伤身,陛下还是要有个度才好。”
连瑜睁大了杏眼,仰着脸一脸真诚地看着他:“是是,皇后放心,朕就和那个袁美人说了几句话其他啥也没干,不信你问小喜子。”
喜公公急忙道:“殿下明鉴,陛下说的句句属实。”
萧无咎挪开眼睛,漠然道:“臣只是规劝陛下一句,陛下和臣解释什么?还有,容臣提醒陛下一句,岑太师说了陛下若是再不见他,他就要找太后告状了。”
闻言,连瑜垮起了批脸,唉,也不是他一直想拖来拖去,这不是有苦衷嘛。
他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了,朕明日便见太师。"
小皇帝怏怏不乐地走了。
萧无咎原地站立片刻,随从洛川出现在他身后吐槽道:
“主子,这皇上嘴里没一句实话。属下查过,那袁英是扬州知州从最大的南风馆里买来的,学的都是床上的技艺。
什么听曲儿?嗤,真会给自己扯遮羞布,谁知道他在里头和人家干了什么!"
萧无咎明白了,想起刚才小皇帝信誓旦旦的模样,脸色蓦然沉了一分。
“您还说皇上自那场病后就变了个人,属下看他照常吃喝玩乐,和原来没啥区别啊?”洛川问,“主子,属下还要继续查探吗?”
萧无咎正要说不用,却突然想起小皇帝刚从昏迷中醒来时看见他惶然陌生的眼神,还有方才冲他讨好卖乖的脸蛋。
他闭了闭眼,道:“继续跟着,查下那日过后陛下有何不寻常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