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舞蹈是赏心悦目的。
但渐渐就不对劲了,众人目光逐渐放大。
他扭动着腰肢,幅度之大,令人咋舌。
脖颈上的兽牙与项链相互碰撞,辫子飞扬。
侍从们瞪大了双眼,手中的托盘都险些拿捏不稳;大臣们纷纷伸长了脖子,目光紧紧追随他的身影,口中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就连高位之上的君墨玉,也微微扬起了嘴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跳得是真好啊。
但在白卿看来,他在勾引君王。
就一个字,骚。
白卿站在一旁,紧咬下唇。
不行,再这么下去君墨玉眼睛就要陷进去了。他甚至想到陈予安轻松勾一勾手指就能把君墨玉的魂勾走了。
白卿站了起来,向君墨玉欠身说道:
“臣也想献舞一曲,为我大齐与大陈今日之会添彩。”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玉手轻抬,缓缓解开了外袍的系带,衣物翩然滑落,露出里面一件月白色绣着银丝暗纹的长衫,众人还没来得及惊叹,白卿却没半点停顿,手指再次动了起来,又将长衫褪去。
现在他身上就剩一件单薄素纱衣,衣袂飘飘。
都脱衣服干嘛呀,这么凉快吗?
随着一声笛音响起,白卿莲步轻移,踏入大殿中央。他的身姿轻盈似雪,初时舞步舒缓,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然而,不过片刻,画风忽转。
白卿猛地一个旋身,发丝随之飞扬,他的双脚开始快速点地,节奏之急,仿若密集的鼓点。双手在空中如蛟龙出海,上下翻腾。
他学着陈予安扭动起腰肢,可这扭却扭出了不一样的韵味,若是陈予安是奔放的野火,那白卿便是幽柔的暗焰,看似内敛,实则炽热。
白卿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
连跳舞都在勾人。
他时不时瞥一眼君墨玉。
这算什么?媚眼传情!
平日里那个清冷矜持的白卿去哪了?!
侍从们更是惊得呆若木鸡,手中的托盘此刻也跟着微微颤抖,酒水都险些洒了出来。
陈予安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有意思,居然遇到一个这么有胆量的人,敢和他比骚。
突然白卿靠近,两人间隔不过咫尺,目光在空中交汇。
白卿好像在说:就你?敢抢我男人?
陈予安:怎么?抢不得了?
白卿: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乐声愈发激昂,二人的舞步愈发狂野。
陈予安故意贴近白卿,手臂挥动间,五彩丝线与白卿的发丝纠缠,他侧头,嘴角挂着一抹坏笑,低声道:
“吾可是文帝昔日情人,你凭什么?”
白卿回敬道:“昔日情人啊,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后来者居上。”
言语间,腰肢扭动的幅度愈发大胆,带起的衣袂如翻飞的彩蝶,直往君墨玉的方向飘去。
卿卿的腰好细,好软。
君墨玉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哼,后来者居上?”
陈予安道:“你可知陛下与我曾有过的过往,那些缠绵悱恻,岂是你能轻易比拟?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他胯部微微扭动,腰肢如灵动水蛇,脚踝银铃疯狂作响。
白卿面色一红,眼中羞恼一闪而过。他腰身轻扭,动作柔中带刚:“过往又如何?”
白卿声音清脆却掷地有声:“此刻在这大殿之上,我自不会输你半分。”
白卿趁转身之际,手指轻轻勾住陈予安的银镯,借力一拉,引得陈予安一个踉跄,差点撞进他怀里,这一下,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陈予安也不恼,顺势一个后仰,双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地。
陈予安:“想必你就是文帝宠爱的妃子吧,白卿?怎么,想跟我争宠?”
其实他没这个想法,只是不想被比下去。
白卿目光一凝,脚尖轻点,跃起,在空中旋转数圈,落下时发丝散开,几缕发丝划过君墨玉的脸颊,惹得他心头一颤。
白卿:“是又如何?”
陈予安见状,猛地抓住白卿的手腕,用力一带,二人面对面,胸膛几乎贴在一起,呼吸可闻,他挑眉道:
“没想到啊,长得像个小白兔,这么会撩。”
白卿手腕挣脱:“你也不赖。”
陈予安直白问:“你俩行过几次房事了?”
白卿脸色一青。
陈予安又问:“是你在上还是他在上?”
白卿:“关你屁事!”
陈予安笑道:“确实不关吾的事,只是吾之前与文帝恩爱时可是什么花样都试过了呢,吾想在上下都可以。你们呢?你不会一点选择权都没有吧?啧啧啧,看来感情也没那么好嘛。”
他算是知道了,能和昏君搭配的,就属陈予安这么毫无羞耻的色鬼了。
他继续说:“吾原本以为文帝会找一个热情奔放的小情人,像吾一样,却没想到他心悦你这款的。空有一副像吾的皮囊又如何?文帝终究忘不掉吾,你只不过是吾的替身。”
白卿:“可你背叛了他,你以为他还会原谅你吗?”
“哈哈哈哈哈。”陈予安笑了:“吾不需要他原谅吾,吾是王,一句话就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只要吾想要,他就会重新选择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