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徐言没吭声,与那人视线交叠,对面的人冲她点了点头,她也回以一颔首。
秦淑张罗着,“领导,我是小小的妈妈,我姓秦,这是她爸老夏。”
沈徐言:“秦姨夏叔我不是什么领导,叫我徐言就行。”
秦淑笑呵呵的应下,又指向一旁不做声的姑娘介绍着,“这是我大姐家的孩子,明天就得飞出国了,你看赶巧了这不是,就聚一块了。”
夏小小附和道:“徐言姐,这是我表姐,在集团公司工作的。”
接她去研究所就说过,沈徐言知道。
那人微起身,向对面伸出手,“你好,舒心。” 沈徐言也起身回握住,“你好。”
饭桌上言笑晏晏。
电视中在播放着晚间新闻。
吃的差不多了,几人在聊天,夏志业言语间的空隙不经意扫了几眼电视,“哎呦我天!”
坐在他身旁的秦淑被这一嗓子嗷嗓得:“你干啥玩意儿给我吓这一激灵。”
夏志业:“你瞅呐,这多大仇多大怨,可真了不得现在。”
一桌子人视线都被吸引过去,夏小小又放大了些声音。
画面停留在一片血淋淋的马赛克上,此外就是人错杂来往的慌乱声。
有现场记者的声音在一旁。
‘...据悉,受害男子与持械女子是夫妻关系,俩人共同经营一家花店,深入采访后,在商户邻居们的口中,得知该夫妻平时是令人艳羡的模范夫妻,丈夫儒雅和善,妻子温和娴良,花店也是附近口碑不错的良心商家,具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还未得知,本台将持续报道...’
看的人唏嘘不已。
沈徐言和夏小小俩人看着那刀就好像已经砍在自己身上一样,俩人抱着搁那呲牙咧嘴,舒心定定看着新闻看似已被骇住。
俩个老人适当的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肯定是这男的出轨了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要不然怎么能做到这份上哎呀我天。”
“不是你张嘴就来啊。”
“那上边不都说了人姑娘温柔呢。”
“人还说男的也挺温柔呢。”
“你在这给我挑什么文字游戏,他没错他为什么不躲啊。”
“那他要是有错,俩人直接就干上了,这女的一点事儿没有,完了这男的你看让砍成什么样了都。”
播报的俩人没打起来,看着新闻的俩人反倒马上干起来了,夏小小服了,事还没个什么定论,俩人也能吵,想了个法子转移话题。
“这几个月事咋这老多啊,大事小事的,上个月那西街口,有个男的说是吸嗨了,开着车就往人多的地方闯,撞死不少人。”
她这话一说出口,果然她爹妈不吵了,显然是都知道前一段时间发生的那惨案,与此同时矛盾指向就变了,几乎是瞬间就统一战线了。
“西街口那还都是年轻人去逛,唉,”夏志业接着惋惜道,“多少家就这么毁了啊。”
秦淑也点着自己家闺女,“就你啊,走在路上从来不看路,那手机是从来不离手,带着个耳机整天晃悠,以后不要带着个耳机。”
夏小小还在那跟她俩个姐形容,没听清她说什么。
老妈狮吼,“你以后不要带耳机走路我说,你听到没。”
“哎呀哎呀知道了,回去我把耳机都锁起来,以后再也不戴了,好吗,母上大人,”夏小小也看不出敷衍还是认真,秦淑女士一时间不知道从哪挑她的刺只好作罢。
转而嘱托起沈徐言还有舒心。。
“现在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咱也改变不了,走路上都注意点,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只要看见危险就赶紧跑。”
俩人很真诚的跟她聊了一会儿。
成没完没了了,饭吃差不多夏小小实在受不了了,说下次再不会带人往家里来了,被秦淑瘪犊子灾羔子骂了一通就要跑。
已经十点多了,确实也该回去了。
走到电梯口,晚间一直都没太说话的舒心拉住夏小小,“小小,我今天能到你那住去吗?”
夏小小挠挠头,她姐肯定不是没地方住,应该是想和她聊聊天,可能也不知道她搬家了,“主要我现在......”
舒心:“明天这一走,最起码得几个月见不着了。”
沈徐言左边拉住有些不好意思的夏小小,右手钩住舒心:“走呗。”
被突然挽住的舒心有些僵住,沈徐言赶紧放下手臂,“对不住啊,我这人有些自来熟,不过一般能克制住,但是......可能因为你是小小的表姐吧,你俩挺像的,我看你就特别亲切。”
舒心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会有些伤人:“没事。”
夏小小在一旁打着哈哈:“电梯马上就上来了,挽着手像话吗啊,这像话吗。”
沈徐言:“是是是,不像话。”
开完玩笑后的夏小小又找补道:“就是她这人有点慢热,处久了也挺疯的。”
舒心掐她。
到家打开门的一瞬间。
那出门前为了通风大敞着的窗户,窗帘飘逸的扬在黑暗中透着的光下,她跳着舞,其上有星星点点,在微弱的灯光下像是萤火虫在温柔的寻觅什么。
啪嗒,打开灯后,幽暗的氛围被暖意驱散,舒心进门开灯环视一圈后,眼里迸发出些,说不明的情绪。
另两人看着她奇怪的反应不明所以。
夏小小:“漂亮吧?”
舒心很赞同这话,这小小的布局,流动的让人安心的淡香,确实会让新到访的人发出不同的赞叹,她也被这小房子精美的布局所吸引。
太晚了,又都没有出门活动的计划,三人洗洗涮涮就进入梦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