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春夺表情微妙,掐着孔祯的窄腰道:“夫人也是我的杰作吗?”言罢食指掠过孔祯脖间红痕,意味深长的眼神叫孔祯败下阵来,松开他,他倒将孔祯搂紧了,由衷道:“夫人今天俊俏的很,可惜的是只能给我一人看。不过想来别人看了夫人我也是要喝醋的,还是只我看的好。”
孔祯虚握着拳头给他一下,说:“做什么油嘴滑舌。”躲闪的目光分明受用的紧,闫春夺会心一笑,牵着孔祯的手出去觅食了。
好在临着高台的水是活水,潜下去能捉到鱼,两人以此果腹。孔祯想起来问闫春夺梳子哪来的,船翻了以后,他们随身携带的便只有贵重物品和衣物了。闫春夺道:“我看了下,墓里很多女性用品,墓主应该是一位女性。”
“你自己不觉得害怕吗。”孔祯打了个颤栗,要叫他自己在这种地方摸索,怕是早吓得魂不附体了。
“有什么好怕的,连我都在这儿了,要怕也应该是她怕我。”闫春夺说的不以为意,怪力乱神的事情他原是不信的,可眼下他占了别人的壳,又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他没有做过亏心事,便不怕鬼敲门。
孔祯也不是头一次领教他的厚脸皮,更令孔祯惊讶的是他将烤好的鱼为自己剔了刺。这让孔祯直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干嘛。”孔祯被他这番殷勤弄得很是不安,疑心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孔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是不是要抛下自己独自走了。
闫春夺自顾自做着手上的动作,反问:“什么干嘛,吃饭。”
“可你……”孔祯迟疑,还是忍不住道:“做什么那么体贴?”
闫春夺怔住,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说:“我对我老婆好有什么问题吗?”
“你真的只是……”孔祯说不出口,他惯常被人随性相待,就连闫春夺一开始对他也没有这么客气。他竟有些受不住。他只道自己天生的下人命,却不想有些东西受了也就受了,不必要战战兢兢,过于谨慎。
闫春夺笑道:“没人对你好过吗?”
孔祯点头,正要说是,旋即摇头,辩解道:“我妹子对我是极好的,可是她也没给我剔过刺。不过她下不了床的,她要是能下床,说不定她会的。”
闫春夺闻言正色,将孔祯瞧的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说的那么可怜。”闫春夺招手,让他坐过来,孔祯听话的坐闫春夺一旁。闫春夺继而又道:“一天天只想着对别人好,怎么不想想自己。呆瓜。等出去了,我日日这样对你,你欢喜吗?”
孔祯连连点头。闫春夺将他又打量了一遍,直言:“夫人被我打扮的很好看。”孔祯双颊坨红,一头扎进闫春夺怀里不肯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