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将温礼礼抱上床,一个弯腰的动作被温礼礼趁虚而入。
她再次锢住他的脖颈,厘米的距离,彼此都红着脸,气息交融,窗外的霓虹不及眼前女人耀眼迷人。
情浓至深处,多年交缠的思念再也隐藏不住,温礼礼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她主动索吻,借着酒劲表达她深埋心底的爱意。
碰唇那刻,就像亿万之中两块拼图完整的对接在一起严丝合缝。
这个吻很深。初秋之夜,弥漫情欲的房间春意浓浓。
温礼礼解开余行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余行迷离深情的瞳仁是呼之欲出的渴求。他指节分明的手包住温礼礼的手不忍分离。
却不得不带她逃离禁区。
“不行,礼礼。”他温柔的低语是隐忍欲望的性感。
劝阻温礼礼更在警告他自己。
温礼礼醉意迷糊,早已分不清现实。
余行扶温礼礼睡下,为她盖上薄被。
她睡姿乖巧,两颊的红晕渐渐褪去。
见她睡得安稳香甜,他离开卧室,单膝支着坐靠在门外的地上守候,以防屋里有动静他听不见也不能及时赶到。
他失约了。在她最重要的一天。
或许她是伤心的,才会这样惩罚自己。
心与心深沉的碰撞随着白昼与良夜的交替而烟消云散。制造意外的肇事者醒来后全然忘却了她肆意荒诞后的蝴蝶效应。
温礼礼醒来时,自己正躺在陌生的房间里,黑与灰的意式风格高雅内敛。
她断片了,自从出了北觉饭店的大门,剩下的记忆居然消失不见。
她发生了什么?
脑海中不断闪过余行的脸,他的眼神委屈至极,像恶狼爪牙下一只受伤的兔子企图落荒而逃。
她对余行做了什么?!
越努力回忆她的太阳穴就越疼,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坐起身,衣服没换,她尚且完好。
温礼礼穿上床边摆的一双灰色男士拖鞋,刚走两步路,脚踝的剧痛令她龇牙咧嘴。
她顺着痛处看去,淤青的脚踝贴上了剂膏药,这才嗅觉灵敏闻到了中药的刺鼻味道。
“醉酒误事,误事!”她喃喃自语,一瘸一拐的离开不知道是谁家的卧室。
刚开门视线里一双撑在地上的大长腿吓了温礼礼一激灵。
她瞪大了眼睛,从男人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往上顺,细瘦的手臂环抱,薄肌性感有力,再往上游离,胸廓起伏,锁骨、喉结、红唇、白嫩的脸、饱满的额头上,全是吻痕……
色号分外眼熟。
温礼礼:“!”
她掩嘴惊慌,电流的嗡鸣声不断刺激大脑,垒砌的世界骤然崩塌。
这满脸的吻痕!是……是她的杰作吗?!
察觉到震感强烈的余行缓缓睁开眼睛,不痛不痒地看了她一眼,神情懒怠,淡定得太不寻常。
“头疼吗?”
温礼礼无措地点点头,大脑失去了思考。
确实挺头疼的,她该怎么负责啊?
苍天呐!救命呀……
那可是余行!
“你……”温礼礼指指余行,话哑在喉咙发不出声,又做错事的自责,“我……”
余行超级淡然的起身,双手插兜微欠身步步逼近温礼礼,狼性爆发,攻击性太强,将她堵在墙边。
俯视她心虚的双眸质问道:“怎么?无法正视你流氓的印记?”
看她惶恐又羞涩的眼瞳,余行不忍挑逗,他系上松开的衣领纽扣,吻痕明晃晃的朝她挑衅,“想赖账不成?”
“我!”温礼礼耳根红通,羞愧不已:“我……会负责。”
“怎么负责?”余行深情桃花眼蓦然清亮,绕有趣致问道:“娶我?”
温礼礼听出余行言语的故意挑逗,渐次傲娇,她樱桃粉唇挑起一抹弧度,扬着胆小又试探的笑容,“不是不可以。”
这下,害羞的另有其人了。
余行耳骨肉眼可见红晕,他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嗔怪:“女流氓。”
可不是流氓嘛,亲了余行一脸唇印。
温礼礼心想:喝醉了就耍流氓,我酒品忒差了!
“你家?”温礼礼看了看房子的布局,黑白灰调的意式风格很符合余行冷静绅雅的性格。
余行默认,接了杯纯净水递给温礼礼,“我去热吐司。”
大约半小时过去了,两人坐在一起吃早餐,温礼礼嘴咬着涂好果酱的吐司,左脚踩着吧台椅,挪动受伤的右脚撑在地砖上,不合脚的大码拖鞋更加称得她脚白纤瘦。
余行换了身衣服,蓝色开领衬衫扎进黑色真丝宽松西裤,左手腕上只带了温礼礼送的企鹅手串。
“我帮你请过假了。你有脚伤,今天别去基金会了,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应该没大问题。”温礼礼看了看脚踝,不以为意,本质不想麻烦他。
“温礼礼。”余行眼神郑重地盯着她。眼神透露暧昧不清的威胁与震慑,外加被占便宜的讨债。
“去去去!”
温礼礼怎么就这么怕余行叫她全名。
没办法啊,谁让她轻薄了他呢。
想来奇怪她明明叫了代驾,怎么会是余行来接她呢?
温礼礼带着狐疑打开了手机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