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是煎熬。
请问五条老师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五条老师表示受宠若惊:"啊,真是谢谢小云还愿意收留老师。"
"且慢。"
杨辞出声叫住了打算拉着五条悟跑路的江云,"请等等。"
他飞快地在空中乱点一气,江云点开自己的账户,发现杨辞给他转了一笔很大额的积分。
"杨某俗事绊身,恐慢待了……贵客,"江云回了回被土豪们创飞的神,继续听,"恰好你与眠姐是旧相识,能否麻烦小兄弟且照顾下眠姐?"
"至多两日,待杨某处理好手中琐事,自有重谢."话落,他还深深地冲江云作了个揖。
这下给江云搞不会了。
他摸着鼻子,着向五条悟:"呃,老师介意吗?"江云完全不想同积分过不去,但是,情况确实在令人头痛:无他,江云并不愿勾起林锦眠的那些回忆。
所以他很不仗义地拉五条悟下了水。
"呃,林小姐的看法呢?"似乎是反应过来问五条悟介意吗本身就有点微妙,江云赶忙又问林锦眠本人。
"我、我都可以."林锦眠低着头,心不在焉,这让江云忍不住皱眉
这是段不大复杂的过往,简单来讲就一句话:最纯勇那年,江云敢赤手空拳跟一个拿着板斧乱砍的成年男性博弈。
“眠、、眠姐,"江云改了口,"....没关系的。”
都过去了。
他犹豫着走到林锦眠身边,动作轻柔地把她拉到一边,轻声道:"没关系的,你已经很棒了."林锦眠原已止住的眼泪登时又搓红了她的眼框,江云暗叫不妙,忙给一边看戏的五老师递眼色。
二零一六年春,高一的下学期,同班同学林锦眠无故旷课一个多星期。
江云不禁感觉奇怪,在发觉老师对此并不上心后头一拍脑一热,在一个周六暴走十多公里,单枪匹马赶去了林锦眠的家。
她的家坐落在偏僻的郊区,方圆几十里地都没几户人——回想了之后的江云暗骂自己冲动,这样的情况,怎么就那么水灵灵的进去了呢?
江云在这间面积不小的复式外绕了几绕,确定好大致布局后便进了屋——走的是没上锁的正门,不算私闯民宅。
他是如何在这间暂时没人的房子里找到地下室暂且不谈,总之他一进去就看见林锦眠身上紫一块青一块地被绑在铁链子里。江云用在楼上找到的一大串钥匙里解开了铁链,正打算带着人跑,就听到身后有降龙十八掌发功一样的破空声。
江云一个机灵,猛地一下蹲,险之又险地躲开攻击之后立刻转身,发现来人正是林锦眠的父亲。
当时即个身高182的成年男子神情癫狂,看见江云就抄起不知到哪来的铁斧胡乱地乱砍——解除了束缚的林锦眠见势不妙,当机立断就忍着一身的伤痛跑了。
江云在这攻势中左支右绌,很快就落入下风。
一破伤风之斧砍来,江云的大脑空了一瞬,紧接着,一片温热的不知名液体撒满了他的左手。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了,以至于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是血,江云他自己的血。
世界一下子变得很慢很慢,他的眼皮也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涣散,在最后的最后,他只记得警笛声是如何的刺耳,以及似乎有什么人在急切的摇晃他的感觉。
"我没有怨你."江云叹了口气,"从未怨过."
这不是假话,生死关头保护自己是生物的本能。其次,这一切都是他江云自己的选择,没有谁逼,没有谁诱。再者,他孤儿一个,无牵无挂,死前也算做了件好事。
好人有好报,他死之后不就活得挺好吗?
什么?你问江云为啥?
江云:不道啊,当时就这么干了
"我知道."林锦眠控制着情绪,喃喃道:"我知道..."我一直知道的,班长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就是...太高兴了."
她冲江云笑,"你还和以前一样,真是……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林锦眠眨眨眼,眨去睫上的泪水。
"好啦,有人想尝尝江云江大厨的手艺吗?我先举手哦!"五条悟适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