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宗主,请。”
游如黛:“久仰清净山清名,今日难得有机会来此。”
岑宗主神情有些伤感忆往昔:“之前来到清净山中,还是上次仙魔大战,我跟随师父而来,如今斯人已逝,倒是见不到许多旧人了。”
盈枫长老:“宗主说得哪的话,我三位都还俱在呢。”
“盈枫、溟炆、专智!幸会幸会!”岑宗主说着竟然眼含热泪,似是有些激动。
三人虽不待见他们,却也不由被这些话勾起了一丝伤感。
众人说笑了一番,忽然安静下来,游如黛低头看着清亮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淡淡地说:“原是第一次来做客,本不该多叨唠贵派。只是为保四界安危、仙界稳定,有几句话还是不得不请教一番,还望大家勿予见怪。”
他们本就知晓此一行人而来,是为何事。借着仙界安危的幌子来质问,也不知是真的所谓正义,还是早已忘记仙途正道,另有所图。既然他们不想撕破脸皮,清静山自然也不愿先做这撕破脸皮之人,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见烨荷礼貌回答:“既是事关四界安危,我也想到一件事情,还想听听游宗主的解释?”
也不看她如何反应,烨荷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记得当初在妖兽入侵时,游宗主好似受了很重的伤?”
“嗯,当初为了刺杀血泠魔王,却被反噬,还多亏了沈真人替我治疗。”
她身后一位女子则皱着眉不满地辩驳:“哼,他不过只是封住了穴脉,是岑宗主完全解了师姐的毒。”
游如黛看似恼怒却并未阻止她说下去,只听那女子又道:“当初沈真人见到宗主就好似仇人似的,如今又当众将血泠魔宗带走了,我看啊,沈真人与谢泠关系不一般……”
“如柔,闭嘴!”
这时那女子张着的嘴才灿灿的关了上去。
“烨荷,不好意思啊,我这师妹被我们宠坏了,向来嘴上没把门。”
没等烨荷开口,岑宗主在一旁摇头摆手,道:“诶?此话差矣。如柔弟子是真性情、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更何况咱们前来不也有一半是为了此事吗?”
烨荷本就被他们弯来转去的话语弄得心烦,已不想在表面上与他们虚与委蛇了,如今见他这么一说,便开门见山道:“你们二人前来,可是为了沈真人的事而来?”
游如黛悄悄地垂下了眼帘,看不清神色,只听岑宗主道:“正是,当日谢泠与无相骨决战之时,沈真人将谢泠带走是何意?”
岑宗主义正言辞:“谢泠本就为魔道之人,之前曾打开地狱之门,放出远古妖兽,残害人间不计其数之人,又曾偷走碧落山七十二张绝世药方,杀死碧落山弟子三十余人。而沈真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那般举动,该当如何处置?”
烨荷悄悄攥紧了拳头,桩桩件件,确实与谢泠离不开,只是当日在妖兽大战时,那些惨绝人寰的场景,沈黎之曾对他提过是游如黛放出的幻境,若非谢泠当机立断,只怕会有更多的人惨死其中,只是证据不足,他还在调查,而其他的事情,她虽并不清楚,但谢泠曾救过他们,他虽不是什么好人倒也不像是有那个闲心去偷那些药方,并且既然沈黎之相信,她必然也是相信的。只是,她还得为宗门考虑。
烨荷:“若你所说皆为真,自然该怎么办便怎么办,我清净山绝不包庇!”
岑:“好,那还请宗主将此人交出。”
烨荷:“沈黎之并未回清净山,我更是不知他的下落。”
岑宗主明显不信,冷笑道:“我门下弟子亲眼瞧见沈黎之带着谢泠朝清净山的方向逃走,进了万华峰内。”
游如黛插口:“正是如此,我门下弟子也有人看见,难道我二人还当合起伙来欺骗你!”
张清扬厉声道:“你待要如何?”
游如黛:“搜——山。”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议论纷纷。若非门派沦陷还从未有门派被其他门派进行搜山,此举非是羞辱清净山不可。
烨荷目光清凌凌地扫过他们二人:“不可,我清净山立门而来,已历千年,还从未被外敌攻克过,更不用说亲自打开宗门令外派进行搜山之举。”
游如黛:“烨宗主可是做贼心虚,定要包庇魔族了!”
“问心无愧,游宗主此番欺人太甚,恕不招待!”烨荷衣袖有一摆,脸上神情刚烈。
“若是今日清净山不能交出沈黎之和谢泠,如黛自是不会走。”
烨荷清凌凌地看了岑一眼:“岑宗主呢?”
岑宗主瞄了犹如黛一眼,才道:“我自是同游宗主一起。”
烨荷:“好,你们若想待那便待着吧。”
“搜山!”
犹如黛仿若不知当下紧张的气氛,仍叫嚣着让门下弟子来搜山。
“谁敢?”
“谁又不敢呢?”游如黛双手拍掌,掌音一落,便窜出一队人来,全都穿着黑褐色的斗篷,一来便朝殿中各人下手。
“魔族?!”
“你们竟然勾结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