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本尊这次带你一起去怎么样？”他轻轻拍了拍沈黎之的背。

听到此，沈黎之心中一震，猛地抬头撞进上头那双温柔似水的眼里，沈黎之眨了眨眼，再也看不到双眼里见到刚刚一瞬而过的冷芒，那人是那般的温柔：“黎之，觉得怎么样？”

沈黎之恍恍惚惚，不知怎么回答，想了好一会。

门内弟子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个个分工明确，而自己这些日子则整天都是待在谢泠身边，已传出不少闲话。再说，自己如今修为不高，进了那幽冥背阴山，不仅帮不了师尊的忙，反而恐怕还会拖后腿，想清楚厉害关系后，沈黎之退后一步，对谢泠道：“师尊，弟子去怕是不太好。”

“那有什么的，”谢泠不以为然，说的甚是猖狂。

“我修为不高，去了要拖师尊后腿。”

“有谁能拖我后腿的，”谢泠不以为意，“再说，我叫你去自是有我的打算。”

“可……”沈黎之有些为难。

谢泠打断他：“你可知身为弟子最应该遵守师尊之令”。

“是弟子逾越了。”沈黎之鞠躬道。

谢泠：“可以去了？”

沈黎之：“……嗯。”

“若没什么问题，你先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

*

夜色渐黑，一黑衣人突然从门外进入，谢泠毫不意外，语气确是有些认真：“可查到些什么？”

那人有些气馁，摇了摇头：“没有，一点与《玄真诀》的关系都没有发现。”

“哦，”谢泠单指轻轻敲着桌面，在黑暗的掩饰下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神情。

见那人还没下去，谢泠似有些意外，抬头看向他，轻笑道：“陈贞，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贞低下头，不敢与谢泠对视，语气也有些颤抖：“奴才斗胆，有两处疑问想说与主人听。”

“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少见啊。”语气中带些调笑，却让陈贞听来警告，头低地更低，脖子上还冒出了点点汗珠。

“你说来听听。”似乎过了好久才听到头顶传来的话，却让陈贞松了一口气。

“禀告主人，清静山历来以剑为擅长，成化君一手剑闻名天下，唯一的弟子沈黎之却执扇，这是其一。”陈贞逐字逐句异常小心翼翼，深怕哪句话说错了，惹得谢泠大怒。

谢泠不以为意，“这第一个问题，仙界其他人也很感兴趣吧，你就没查到些什么？”

陈贞继续道：“据仙界之人说，沈黎之小时候抓周抓到了扇子，所以才执扇为武器。”

“哈哈哈哈哈，”谢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后面说出的话也带上了笑意“成化君怕是当时气死了。”

‘主人这就相信了？’陈贞摸不着头脑，却是不敢问谢泠。

见谢泠点头示意，陈贞才继续道：“其二便是仙界弟子，年满十五，参加仙界大比取得名次者，第二年便要下山历练，而沈黎之早已及冠，又是上一届仙界大比的第一名，却从未听说过他下山历练的消息。”

陈贞顿了顿，看了眼谢泠，小心翼翼的吐出后面的话来，“似乎他第一次出现在仙界之外的地方便是当初意外坠落到渭林。”

谢泠若有所思，低低道：“你觉得之前的意外是阴谋。”

陈贞一直保持着跪下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也没再出声了，‘他知道主人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果不其然，谢泠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