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航程十四个小时,傅瑜睡了个前半程,后半程完全就是靠在床上看提前下载好的文献。
陈怀瑾看也没看提供的睡衣,倒是给傅瑜换上干净的衣物,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傅医生还真是热爱学习?”
“活到老学到老,”傅瑜提眸,“陈生,唔满意?”
话落,刚还一脸镇定在他面前秀粤语的人,被捧着脸吻了个呼吸不畅。
“傅医生还真是磨人,要不是你怎么都不坐专机,我至于憋成这样?”
傅瑜忍着笑意,“能忍是福。”
“你最好祈祷到了北国我能手下留情。”
“可是,”傅瑜扬了扬手机,善意提醒,“陈生,还有五个小时。”
陈怀瑾的表情瞬间沉了几分,伸出手指指了指她,咬牙切齿进了洗浴,洗了个冷水澡。
要不是怕她感冒,又顾忌到她脸皮薄,他真想做了她。
难怪不让他包机。
飞机在north航站楼降落,傅瑜本来打算带着他去做接驳巴士,到南航站楼坐火车到市区。
刚拿到行李,傅瑜就被拉到出了航站厅,径直上了一辆停在路边宾利。
傅瑜试图停下他的步伐,手抽不出来,被他攥紧,“阿怀,接驳巴士在那边。”
“我还没打算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傅瑜听到这句话,咯噔一下,眼里的笑意溢出来。
他们去的时候,正好在北国的冬令时期间,和国内相差八小时。
下午三点已经有了微暗的天色,光点聚散在连片的住宅,航站楼前停留上下客的车辆。
按以前的时区算,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天黑了。
陈怀瑾看了眼司机打开的车门,轻抬手指,示意他坐后面。
这次不一样了,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车上,陈怀瑾和司机说了几句,偏头,“不许再看文献了,靠着我,睡会儿。”
他直接没收了她的手机和iPad。
窗外昏沉沉的,阴雨天是这国的常见天气。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滑过,傅瑜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困扰许久的睡意在今夜得已消磨。
傅瑜隔着软枕躺在他的大腿上,出声,“想听歌。”
陈怀瑾抱着她的手摩挲几下,慵懒的尾音扬起,“嗯?”
“阿怀,你唱首歌我听听。”
“行啊,想听什么?”
“够钟。”
陈怀瑾从大衣口袋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插上耳机,听了两遍。
傅瑜的手指缠绕在耳机线上,正当玩得不亦乐乎的关头,陈怀瑾的五指垫在她的脊背下,把人托了起来,放在腿上,手掌顺势压着后颈把她的脑袋按在肩窝,后排隔板升起。
“陈怀瑾!”她惊呼一声,耳畔擦过他的薄唇,人已经出了声。
流畅的粤语混杂男人浅短的爱抚,引得傅瑜手指连同往下都是酥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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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蹶不振的我
從今起好應該自量
面對高貴漂亮的扮相
別妄想高攀得到金獎
何事落到這收場
枯死在你的手上
風花月似戲一場
遺容任你瞻仰
壯觀得誇張
你可會流著淚冥想
最終你吐出這一句
別勉強
别勉强三个字还在口中,陈怀瑾的张合的嘴唇被堵住,迎合又主动的热吻,后排的温度迅速上升,嘬吻声在极致的空间发挥极致。
她的脚踝被大手握住,脚背传来温热的触感,使得傅瑜心口紧缩,姿势没变过,却是什么都做了。
阴雨压着黑夜一同而来,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傅瑜的意识趋向混沌,她被大衣拢住,抱下车放到床上。
熟悉的气息落下,她被安抚得降低紧绷的情绪,惊雷落下,陈怀瑾突然往前一撞。
痛得傅瑜的眼泪瞬落,砸到被子里。
非要在飞机上惹他,现在好了,手下确实留情了,其他地方倒是受了个遍。
“bb,我爱你。”
傅瑜连回应的力气都被掠夺,身上的人不停的追问。
“爱不爱我?”
“说话。”
她刚要说话,就被吻住,反复几次。
傅瑜气得大骂,“陈怀瑾!你是不是有病啊,爱你大爷爱!”
气势应该是足了吧,想象是猎豹,结果成病猫了,抽抽噎噎说出来的话,让正常的速度又加快了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