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小厌从瑜来到床榻之边,正当他准备宽衣解带之时,没想到司清却连忙打断了他。
“咳咳,等等。”
虽然说她看过厌从瑜的身子,虽然说二人之间有过那般,但,她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听到司清的话,小厌从瑜的手漏在了半空中,月光打在他的身上,衬得他露出的肌肤更是白玉无瑕。
“怎么?”小厌从瑜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
为何这人口口声声地说是自己的夫人,见到自己更衣还这般大惊小怪。
司清连忙不好意思地避开目光,她指了指一旁的屏风道。
“更衣去屏风后边换。”这回是轮到她说非礼勿视了。
“噢……”见司清打断自己,小厌从瑜还有些失落,但他终究也没说什么,乖乖地去屏风后边更衣了。
司清也不知为什么,看到厌从瑜的肩膀,脑海里就不自觉联想到她们那日的场景。
司清啊司清,现在的厌从瑜还是个孩子!你怎可如此!
想到这里,司清连忙摇了摇头,把这些不该有的想法从脑袋中甩了出去。
厌从瑜更衣后,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
此时的他卸下了白日里戴的发冠,如瀑的青丝自然垂落在他身后。白色的里衣勾勒出他的几分身姿,那薄肌在月光之下若隐若现,头上还缠着的纱布更显他几分病弱之美。
一时之间竟然让司清看呆了。
月下的厌从瑜缓缓抬眸,在触及到司清惊艳的目光后,却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子。
他想,既然先生说的婚后从妻,那他也不必再拘泥什么。
想到这里,他便垂下眸子,朝床榻那边走去。
在厌从瑜经过她身旁之时,她更像是被那道蛊人的茶香所绊住了脚步。
久久回不过神来,好在一阵微风拂过,终于是唤回了司清的神智。
司清见他马上就要掀起被褥上床去,连忙阻止了他的动作,司清朝他大喊道。
“等等!——你不能上去!”
小厌从瑜不解回头,他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看着司清的眸子更是多了分疑惑。
“为什么?你我二人不是夫妇么?”
先生教过他的,身为人夫不就该如此么?
司清正在犹豫怎么跟他解释二人的契约关系之时,她突然想到了法子。
“那肯定不行啊,你现在是十年前的心智,还是个孩子,我……实在是不忍心带坏你。”
司清说的话也确实是实话,虽然她们二人之间发生了那种关系,但,现在的厌从瑜失了忆,心智又退回到十年前,妥妥的是犯罪啊。
“噢……”听到司清这么说,小厌从瑜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失落,不过他还是很快地掩饰下去,转而道。“那吾睡哪?”
见小厌从瑜同意,司清心下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柜子前,搬出了厌从瑜平日里用的被褥枕头,放在一旁的贵妃榻上。
司清拍了拍被褥,嘱托道。
“喏,你就睡这里,有什么事随时喊我。”
小厌从瑜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转身便开始铺被褥了。
司清看着他专注铺被子的动作,也不禁在心下感叹起来,明明是同一个身子,可却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竟生出七分乖巧之感。
难道这就是小时和大时的差异么。
见小厌从瑜的目光汇聚到自己身上,司清又赶忙错开自己的目光,走到屏风后更衣。
出来后,见小厌从瑜已然躺下,阖眸入寝,司清也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见远处的夜空已然微微现出鱼肚白,便连忙休息下了。
没想到这一夜竟然忙碌了如此之久……还真是……辛苦。
翌日
前来伺候司清更衣洗漱的是令诚瑛,司清见状也明白了什么。
小厌从瑜因为劳累还在睡着,司清见状也连忙朝着进来的令诚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令诚瑛扫了一眼贵妃榻上的厌从瑜,虽然眼底有些惊讶,但也连忙地点了点头。
二人就这么蹑手蹑脚地完成梳妆,关上门走了出去。
令诚瑛跟在司清的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司清见状不禁轻笑,“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见司清这般大度,令诚瑛心下虽然有些意外,但也还是点了点头。
她张望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附耳道。